港都。

热闹的宴会厅内,谢见攀住了谢聿珩的大腿:“小舅公,看一下漫漫我就不打扰你啦!我刚刚告诉她你好帅,先让她看看。”

谢聿珩蹲下身,精致的冷白皮缀着吊灯洒下的微光,即便一脸矜贵冷漠,依然令宴会上无数女人侧目。

他抱起谢见,不在意地开口:“什么漫漫,你的哪位宠物朋友吗?”

“不是啊!是帝都的姜漫漫。”谢见天真开口,然后将手机对准他,“呐,小舅公,你要打个招呼吗?”

谢聿珩神情微怔,猛地看向谢见的手机。

手机页面,是他与宴长夜的微信对话框,而那个视频通话,在两分钟前被对方挂断。

谢聿珩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原本还算有意思的宴会,瞬间像隔了厚厚一层屏障,明明喧嚣鼎沸,可他的世界,寂冷,空茫,窒息。

他心不在焉地放下谢见,心思沉沉,再也无心宴会,独自去了露台。

等宴会散场,李恪找到他时,向来克制的男人已经吹了几个小时冷风,脚边一地玻璃碎片。

李恪心中一跳:“老板?”

“李恪。”谢聿珩眸色沉沉,“我和宴长夜对上,有几成胜算?”

李恪不敢回答。

谢聿珩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准备去帝都吧。”

他已经等了五年,心里的欲望黑洞越来越大,就在刚刚那一瞬,险些把他自己吞噬。

他,不打算等了。

第42章 辅导作业

周末,姜漫漫和宴长夜都没有去上班。

上午九点,姜漫漫在微微有些刺眼的阳光下睁开眼睛,枕边空荡,她看了一圈,在花园找到了宴长夜。

他还穿着舒适的家居服,神色慵懒地坐在花园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商业杂志,神情微微不耐烦地在和谢见视频聊天

谢见语气直接:“15-9,怎么算?”

宴长夜气笑:“这么简单都不会,你是猪吗?自己掰手指头算,不够就加上脚趾。”

谢见完全没有在姜漫漫面前的乖软模样,十分缠人:“要用凑十法。光数数指头就能算,我需要找你?”

宴长夜眉间皆是烦躁:“不会,你自己上网查。”

“你不会?不会你当时怎么考上清大的?”谢见幽幽吐槽,“需要我网上学了教你吗?除了凑十法,拆分法、破十法、借十法这些要不要顺便也教教你?”

宴长夜随意将杂志挡住眼前的阳光,大长腿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对着镜头就是一阵嘲笑:

“敢奚落老子,回头给你准备一堆三年高考五年模拟,搞不哭你我不姓宴!”

“你姓不姓宴,关我什么事?”谢见嘴皮子也吐不出一句好话,“数学指望不上你,那语文呢,老师让用三个比喻句组成一个排比句,怎么做?”

宴长夜更烦躁了:“你随便做,得不了A我又不介意,别一天到晚拿这种无聊的幼儿题来烦我,我忙死了。”

谢见有点生气:“你这什么态度,全天下就你忙?我小舅公比你还忙,辅导我作业上心得很,你就不能学学?”

“他那么好,你叫他辅导啊,还缠我做什么?”宴长夜忍住挂视频的冲动。

那端,谢见白嫩的小脸带了一抹倔强之色:“我乐意哇!”

宴长夜轻呵一声,懒得说话。

“还有十八道题……”那边,谢见翻开了作业小本本。

宴长夜:“……无聊。”

“亡羊补牢,讲的什么道理?”

“你随便写。”

“天干地支,啥意思?”

“不知道。”

……

姜漫漫站在一边,看了好一会儿。

宴长夜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加之身份高贵,导致在性格上有一种对旁人天然的疏离感。但这份疏离感在谢见面前荡然无存,将近半个小时,姜漫漫看见宴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