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欲解她衣带。
檐雨的身子颤了颤,柔柔地伸手覆盖在了他的手背之上。
卫朔低头看去,食指上的齿痕清晰犹在,是今日在马车上,她为了不发出声音,刻意隐忍时咬下的,便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牵住了她的那只手,抬到自己眼前:“挡着做什么?莫非你要穿着衣服下温泉池?”
说完之后,利落地勾下了她的腰带,将那罗裳轻解,推着她慢慢没入池水之中。
温热的泉水涌了上来,热气慢慢渗透肌肤,檐雨听见背后一阵水声,辗转间卫朔的唇已经贴着耳畔吻了上来,细密的吻如雨般落在她的脸颊、脖子上,除了一如既往的强占掠夺之意,今夜还多了些许柔情缱绻。
吻得这样急切,不容她抵抗。檐雨本就虚弱,这会儿在水里浮着,身子摇摇晃晃,站也站不稳,不得已只能攀住了卫朔的肩膀,这才勉强撑住了不滑落进水里。
卫朔的膝盖顶开她两条腿,挤身进去,正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身下那物憋了一整日,此刻正挺拔坚劲地顶在她柔软的腹部,卫朔的手在水里,沿着她腹部一路往上摸,直至心脏处方才停止:“待明日我夺得头筹,我要向陛下求一桩……”
檐雨伸手按在他唇上,止住了那句就要说出口的话,一手仍然扶在他肩膀上:“广宁元年,我入东宫侍奉殿下,五年了,未曾开口求过你一回。”
卫朔的心头忽然一热,捉住了她那根手指,放在唇上吻了吻:“我说你今日怎这般乖觉,可是有事与我说?”
“是的。”檐雨低着头,“有一桩事,我想要说。”
卫朔似嗤笑一声,伸了手指戳进她口中,撬开那牙关摁在她舌面上打转:“说话声音这么低,我听得见吗?本宫今夜帮你把嘴撬开了,往后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我不喜欢文绉绉那一套。”
被他这么一插一摁,檐雨那鼓作气,一下子就衰竭了下去,瞬时偃旗息鼓,她仰面看着卫朔,眼中忽然又泛着水光:“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你那些说不完的大道理,”卫朔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都是谁教给你的?”
见她愣在那处望着自己发呆,他掬着一捧水泼到她脸上,忽然笑了:“好了,有什么事快些说。”
檐雨的眼眶红了,吱唔再三
“我想请殿下,不要、选沈菱舟……”
至少不要在现在,至少请等到谢昀将那件事办成之后,因为,我想带着好消息去见我的爹娘。后半句话她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没能说得出口,硬是将原本想要说出口的真相统统给忍了回去。
卫朔的面上,几乎是欣喜若狂,这一句话落在耳朵里,只觉得五年来从未如此酣畅淋漓过,他没有一刻迟疑,就吻上了她的嘴唇,手掌在胸口处胡乱一阵揉搓,将所有的耐心耗尽之后,旋即挺着身子长驱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