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檐雨。
只见她呼吸尚且平稳,但满头青丝全数凌乱地落在一侧肩颈处,汗水想必是干了又湿,这才将几缕发丝紧紧黏在了颊边。
此处是行宫,原是没那么多刑具的,没想到陈世昌竟能用庭仗,卫朔的脸又沉了几分。
他走近了到她身边,伸手扯开那亵裤,两团光洁娇圆的臀肉此时已是高肿着,上布满青紫色的涨痕,心中痛极,想要伸出手去抚,可想到她倔犟冷漠的模样,硬生生改握成了拳头:“他是为了要给顾政熹翻案,那你呢,你为了什么犯傻?”
檐雨身上正是刀割一般的疼,此时已是神智不清,哪里还能分得清来人,还当是陈世昌又在审问,依旧气息微弱地回道:“……东西,是我的,不干别人……的事……”
这话她昨夜已反反复复说过许多回,卫朔在门外听得都腻了,此刻当着自己的面,她竟还是这一句,于是森然道:“你与他不过见了两三回,竟到生死相许的地步?”
卫朔说完后,只觉得自己也是浑身乏力,往那地上一坐,捂着自己的额头,嗓音是从未有过的颓然与疲惫:“知道么,今日秋猎,本是要求一个称我心意的太子妃的……”
忽而肩头一酥,竟是檐雨的手搭了上来。
臀上火辣辣的疼,只轻轻抬手这瞬,就好似千万根针在扎,她气若游丝,模糊不清地说了句:“……不该牵连……的……阿爹知道了,要责罚……”
卫朔贴过去仔细分辨了许久,也没听清她口中说的不该牵连的人,是谁。
但这还用得着猜吗?答案昭然若揭,她受了这么重的刑罚也不说,不是谢昀又能是谁?
他只觉得那一口气堵死在了心上,倏然间转身,紧紧圈住她手腕质问道:“他究竟哪里好,你就这般死心塌地?!”
碰到了肌肤的一瞬间,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火热滚烫,像是在发烧。
再伸手去摸她苍白的脸庞,额头处烫得厉害。
檐雨已经烧得神智不清,被卫朔抱起时又扯到了伤处,疼得滚下两行眼泪来,却还是揪着他衣襟处:“……他是好人,待我……是好的。”
若不是正病着,身上还有伤,就算陈世昌不打她,自己也要狠狠教训才解气,卫朔一口牙几欲咬碎,抱起她就往外去。
陈世昌方才被人叫走,这会儿刚回来就听见门砰地一声,面前的门已被人踹开,定睛看去,卫朔正抱着那东宫内人要走,赶忙冲上前去拦:“殿下何时进去的?此案陛下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