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微微颤抖。她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很热,这种热意是从心头蔓延而出的,顺着血液在她身体里四处流淌,慢慢点燃全身上下,最后全都汇集到了私密之处,涌出一阵热液来。
“你好湿。”卫朔喘息着凑到她耳边,“……这么吸着,真喜欢。”
穴里热热的,软肉四面而来包裹住了他,肏了好一会儿,一阵强烈的射意袭来,他又捧着她的脸吻了起来,满是浓情蜜意地挺送腰身,咬住她的唇瓣:“在宫里头好好地等着我回来,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我会让你做回顾檐雨,让你做回我的蓁蓁。”
檐雨从情欲中骤然清醒过来,她想起小萱那些警告的话,忍了又忍,不知道该怎样提醒卫朔才好,踌躇了半晌,她试探着问了一句:“你那日不是对陛下说,不要我留在东宫,到时候又如何与他……”
“别提这个人!”卫朔粗暴地打断她的话,心中愈发烦躁起来,他匆匆抽身出来,全数射在了小腹上,滚烫的精液喷涌而出,一团白腻凝在肌肤上,正顺着肌肤的纹理往下流。
他纾出一口气,又用手指挑起点滴精液沾在她腿心抹了抹,歪着头看檐雨,“他以为栽赃给王公公,逼死了他,五弟生辰那一晚风华殿纵火的事就这么算了吗?”
檐雨的心陡然一颤,抓住了他的衣襟,想起他刚刚那句话,连连摇头:“我不要你为我爹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
卫朔带着热意的眸子又冷了,他闭着眼睛想了想,在一片黑暗之中他想起檐雨几次为了谢昀做的那些事,忽然间失笑出声,再睁眼时,只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庞:“原来,雨真的只落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檐雨听不懂这话的意思,只是咬着唇,那些事都已不再重要了,她想到了小萱,想到了父亲,只觉得一切都荒唐,时至今日,才觉得卫朔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淡淡一笑:“你曾经说过的,顾政熹连自己与家人的性命都不爱惜,如此驽钝之人,死不足惜。”
“那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你的父亲……”卫朔脱口而出一句,却被檐雨伸出手指按在了嘴唇上噤声。
“你当时问我,若我的父亲是顾政熹,当如何?”檐雨抓着他按在自己脸上的手,“若能重来一回,我会劝他,只有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她从前懵懂时不明白,任由父亲死去,如今再不能看着卫朔也走上那条路。
“逝者已矣,当忘则忘。”还有半句话她没能说得出口,脸上热热的低下头去整理衣衫。
卫朔,我们往前走。
可他不解,愣在那里看着她,心中那个决定越发坚定。
唯有权力握在自己手里时,才能拥有话语权,才能守住自己想要的一切。
亦既见止「四」
转眼便到了正月十五,上元佳节这一日,恰逢太子卫朔及冠。
是夜,于东宫设宴,陛下却未亲临。
檐雨手捧着武德帝给的册子,行色匆匆地往东宫处去。
今日宫中花灯如昼,可越往东边走,灯火就越是阑珊,她手里捧着那两个字,好似捧着千斤重担,转弯时顿住了脚步,正待继续前行,下一瞬却砰地与人撞了个满怀,手中册子登时抖落。
她低头去捡的当口,一只黑色皂靴好巧不巧踏了上去,那本册子明黄色的面子上沾了污渍,顷刻碎成两段。
一半在檐雨手里,一半在谢昀脚下。
“抱歉,是谢某莽撞了。”被撞的正是谢昀,他方才席间喝了不少,这会儿趁着间隙出来透口气,缓缓酒劲儿,没想到沿着墙根走,竟能冲撞了旁人。
平日里滴酒不沾的太子太傅,不知为何偏在今日喝得酩酊,谢昀看着眼前的檐雨,一张白净的脸庞上写满慌乱,当即愣在原地不动,他还当自己是出现了幻视,一整晚都不曾见的人,却在此时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