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得?昝方能听见自己和白箐箐的呼吸声。
她好似在等什么,几息之后,口中微微叹了口气,朝着佛像伸手。
昝方诧异的面色一滞,没想到白箐箐真的说干就干,抓住她向前伸的手腕阻止:“这佛像是?毗多遮那法相,你?虽不是?佛门中人,但该有的敬畏还是?要有的。”
他说着,却?见白箐箐弯唇笑?了一下:“毗多遮那法相?这是?哪位,我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
“昝道长好好想想再说,毗多遮那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只听说过大日如来佛毗罗遮那,什么时?候多了位四手四眼的毗多遮那佛?”
昝方精神一振,望着白箐箐沉静的眼睛说不出话。
忽然觉得?后背生寒,记忆似乎带着眼前的视线变得?眩目,耳边荷花池拍打的水声变得?清晰。
“是?……”他张口想要解释,却?怎么也续不出接下来的话。
记忆里空空荡荡,让他无话可说。
眼前白箐箐对他笑?了一下,被他抓在掌中的细腕没有挣脱,而是?微微侧身,用另一只手拍在他的肩膀上:“昝道长,醒醒吧。”
含了灵气的手掌带着温热的暖流灌注入他体内,昝方顿在胸膛中的呼吸重新流转起来,眼前一花,视线陡然暗下来。
他仍旧抓着白箐箐的手腕在掌中,与她对面而立。
烟花砰砰响在大敞的窗外。
室内一片漆黑。
昝方猛地转过头看?向长桌,佛像两?边的红烛还是?新烛,棉线是?白的,根本从未被点燃过。
他心脏在胸膛剧烈跳动,怦然的响声回荡在耳边,不比外面燃放的烟花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