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穆宁低着头,慢慢喝着自己碗中滋补养身的汤,直觉这些?不对劲的事情都?有?关联。

思?索间正?当失神,忽然听对面有?人?喊了两声自己的名字。

姜穆宁捧着汤碗,恍然抬头,看见是嵇恪,紧绷的心弦顿时放松不少:“怎么了?抱歉,我没?听见。”

嵇恪看她怔然失神的样子,有?些?失笑,玉刻般的唇角弯起一丝弧度:“没?什么,我只是想问你的身体如何了?我们?今天回京吗?”

他受家?中所托带姜穆宁回家?,姜穆宁不走,他和?小叔就得一天天在白家?住下去。

一夜算是尚可?,若是两三天,时间就有?些?长了。

姜穆宁想要修养身体,姜家?也一定会希望她回京市再修养,而不是留在白书霆这边。

姜穆宁放下手中的碗,眉宇间有?些?忧心:“可?能还要再麻烦你两天了,我妈清早就去了医院,还没?回来,我想听听她检查的结果怎么样再决定回去的时间,今天……应该不走了。”

嵇恪猜到今日大概是走不了,此时也不过是话题刚好到这儿才?多问一句。

他点点头,微笑道:“好,无妨。”

姜穆宁淡淡笑着低下了头,没?有?注意到白澋诚对她投来的略显深邃的眼神。

餐后。

嵇恪和?嵇夔甫一离座,姜穆宁就迫不及待地喊徐女士,想仔细问她敖心逸的情况,是不是身体有?什么突发情况,才?一大清早就去了医院。

徐女士匆匆赶来时还怀抱着一支长盒,摇摇头道:“看着没?什么异样,昨天晚上夫人也没叫医生,可?能是例行检查吧。”

她说着就笑了起来,将手中的盒子打开给姜穆宁看,温声道:“这是昨晚小姐要找的烛台,是要摆回原位去吗?就是还没?有?蜡烛……按照小姐原来那支的品牌,从德国订回来的,得晚两天了。”

姜穆宁看着银色的烛台顿了下,将烛台从盒中拿起来,对着光微微侧了侧。

有?清洁磨损的痕迹,还有?细微的磕痕,是她原来房中的那支。

她动作自然地将烛台放回徐女士怀中的盒子里:“没?关系,就把烛台放回原位去吧,谢谢徐姨。”

徐女士笑笑,将盒子盖起来。

姜穆宁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箐箐姐呢?怎么早上也没?看见?她也一起去医院了么?”

“还没?起呢。”徐女士悄悄气音说了一句,随后声音恢复正?常,扬了扬手中的长盒:“那我先去了。”

姜穆宁点头,目送她离开,转身就进?了厨房,让乔姨准备两份早餐装进?保温桶里,随后叫上自己的司机,驱车赶往医院。

家?里的情况看起来一切正?常,可?处处又透着说不上来的怪异。

现在没?有?了E01,许多事情她只能做猜测,却无从查证。

她脑海中回忆着从昨晚回房,到今天早晨到现在发生的一幕幕,每一个人?的表情,和?发生过的每一句对话。

凡任何事都?有?理由?。

敖心逸没?有?任何理由?突然会查她送回家?的那些?东西,那支烛台应该真的是被?女佣打扫的时候碰坏了才?拿下去的。

……应该是她多想。

姜穆宁轻轻松了口气,看着车停在医院门口,等司机将车门打开,拎着保温桶站在她身旁。

姜穆宁亲自接过他手中的保温桶:“你在车里等我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这医院是白家?的医院,姜穆宁从小看病,不是通过家?庭医生,基本就是到这间医院来,熟门熟路。

敖心逸每次来自然也是院长亲自接待,方便?又可?以很好地保护隐私。

她拎了保温桶后,直接去了院长办公室,咚咚敲了敲门,站在门口微笑问候道:“唐伯伯,早上好,我爸妈早上来医院了是不是?他们?在哪间科室?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