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用饭了。”祝煊又唤她,“今早有腊八粥。”
沈兰溪咕哝一声,到底是爬起来了。
昨夜就开始做粥了,经过一夜,黏黏糊糊,软软糯糯,想也知道有多香!
他们去时不算迟,祝允澄练武还未过来呢。
夫妻俩一进门,老夫人便与祝夫人打趣的道:“就知道这个馋嘴的不会耽误时辰。”
祝夫人笑得温和。
女子澄澈如幼子,寻常是家中宠惯出来的,不经风霜,但是沈氏却不如这般,她的澄澈,是不在乎那些烦杂事,将自己置于看客的位置,那些事如何,与她无甚干系,看过便罢了,自己吃好喝好玩儿好才最紧要。
女子当如她这般,才不会作茧自缚纠缠情爱,或是为府中之事所累,劳苦一世。
“来这儿坐。”祝夫人与沈兰溪招手,指了暖炕与她道。
沈兰溪立马松开祝煊的手,颠颠儿的过去了。
老夫人屋里这炕,还是前些日子刚盘的,下面烧着地龙,很是暖和。
祝煊那时瞧她意动,还问要不要在他们屋里也弄一个,谁知她立马拒绝了。
沈兰溪是喜暖和,但也受不住那硬邦邦,还是睡床舒服许多,更何况,如今夜里有他这个火炉抱着,依偎取暖,哪里还需要暖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