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跌倒在地上,勉强被自己的小厮扶住,却又听得这话,脸色顿时铁青。
他虽然也是个读书人,面上看着稳重得体,但是在文家却也是被人人都捧在手心上的,性子自来也就霸道,自小从未有人与他说过半句不好听的话,也从未有人与他唱过半句反调,今儿即墨三番两次的堵他的话,如今更是明嘲暗讽上了,只让他觉得大失脸面,牙根都快要被咬断了。
“你这狗奴才!”他憋着气咬着牙,翻来覆去却好似只有这一句话。
即墨看着心里冷笑,真是不知所谓,一个表少爷罢了,自己好声好气与他说话,就真的当自己是什么富家公子了不成,还想在自己跟前摆谱。
“表少爷要是没有什么事,那奴才就告退了。”即墨随意的对文旭拱了拱手,然后又转身对身旁两个守门的小厮道:“给我好好守着门,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当成个人物往里面报,若是耽误了三爷议事,你们担当的起吗?”
说完也不顾文旭更加难看的脸色,转身就进了延鹤楼。
文旭看着他进去,只觉得难堪的很,想要冲上去做些什么,却又被自己的小厮死死的拦住。
“少爷,不可啊,少爷。”
文旭气得喘粗气,却是到底没敢动手了。
第395章 收拾
两边守门的小厮看着这幅情形,心里也是有底了,看着文旭的眼神也顿时多了几分轻视。
文旭也不是个傻子,自然也察觉出了这两人神情上的变化,心里越发怨毒,但是他到底不敢在延鹤楼闹,便咬着牙道:“既然三叔不管,那我们去找清表弟,我倒是想要看看,堂堂首辅徐家,到底有没有规矩了!”
说完竟然拂袖而去。
文旭的小厮急忙跟上,心里却是焦急的很,如此行事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坏。
而门边上两个小厮听明白他想要去找徐怀清,心里也是有些打鼓,急忙又遣了人进去回禀了。
文旭一路走得飞快,急急朝着徐怀清的书房而去,徐怀清自从七岁便从内宅搬了出来,他所处的书房,正是前院除了延鹤楼之外最大的一个,文旭刚来的时候,徐怀清也曾邀他来过几回,他那时十分羡慕徐怀清的待遇,想着自己在文家的书房,便对读书科举更加热忱。
而这几日来,他虽然在读书上比不得徐怀清,却也比徐家别的子弟好许多,这越发增长了他的信心,认为自己天纵奇才,日后必然是要入得两榜的,而徐怀清却不过是因着有了一个好爹,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这般想着,他也渐渐对徐怀清有了不满,而他们之间原本就淡薄的交情,也就越发流于表面了,只是文旭到底想着徐家的权势,所以往日里虽然心里鄙夷徐怀清,但是表面上还是与徐怀清走得近些,想着日后也能靠上徐家这棵大树。
只不过徐怀清对他却一直都是淡淡,文旭之前一直觉得徐怀清是妒恨自己才华出众,生怕自己超过了他,心里越发觉得徐怀清徒有虚名,自己心中却十分洋洋得意,因而对徐怀清的态度也就越发随意了。
但是今儿出了这种事,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却也是徐怀清,只因为往日里他也曾言语间带出来一丝对徐怀清的不屑,但是徐怀清却从未说过什么,他便也觉得徐怀清是个好欺负的,自己今儿受了这般大的欺辱,自然也是想找个好欺负的徐家人,好好的出一口气。
文旭都已经想好了,他一见徐怀清,第一个做的便是怒声质问他,诺大一个徐家,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晚辈顶撞长辈,奴才顶撞主子,如此不懂规矩,难道是一个诗书世家的礼数?
徐怀清年纪小,必然会被自己这番大义凛然的话吓住,然后自己再乘胜追击,告诉他,若是不与自己道歉,那便写了状纸去应天府告徐家,让满京城的人都看看,一个首辅之家竟然如此藏污纳垢。
想来这般一说,徐怀清必然就乱了阵脚,然后再趁着他心乱,便拉着他去老太太屋里给自己和自己祖母道歉,然后再让他请求姨祖母不要赶自己家人走,定要留下自己一家以作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