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摆出的态度,就是当长宁宫那边完全不存在一般。这都多会儿了,按说,孙贵妃应该是马上就要‘生’了,清宁宫这边是连产婆和乳母都没给预备。甚至于说,悄无声息间,太后身边的孟姑姑都不知去到哪里了,现在管事的,是原来的二把手乔姑姑。
徐循也不是瞎的,太后的倾向她当然是完全看得明白:老人家虽然没有揭穿孙贵妃的意思,但却也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不满。而仿佛就是为了要做给孙贵妃看的一样,这几个月,皇后、庄妃和惠妃三宫的待遇,倒是越来越好了,打从入冬以来,点点隔三差五就能得到赏赐,全是给小孩子的好东西。什么儿科圣药啊,什么特地去求的长命锁之类的……这份体面,徐循受着还好,却是盛大得甚至让一直待遇平常的何惠妃都感到了一丝不安。
“这孩子面相好啊。”太后夸奖点点,“爱笑不爱哭,浓眉大眼的,一瞧就是心正,怎能不招人喜欢?”
说着,便亲自将点点抱起来走了几步,到门边去看雪,“哎哟,还挺沉!”
点点咿咿呀呀、手舞足蹈的,在太后怀里居然也呆得挺惬意,一手还环住了太后的脖颈,指着门外的冰棱子给太后看,把太后给逗得直乐,“我们点点也知道这不好?是,尖尖的伤人呢一会儿就让人敲掉。”
两祖孙玩耍了一会儿,太后方才把点点交给乳母,自己扶着腰回来坐下,问徐循道,“你瞧着皇后的病养得如何了?”
随着时日推移,长宁宫里的‘孕期’快到了生育的日子,别说小请安的日子何惠妃不去,连大请安的日子,过去坤宁宫的人都越来越少了财色无边。也就是徐循还是雷打不动的每次都去请安,皇后偶尔也就是和徐循见上一面,还能说几句话儿,别的人她也根本都不愿出来见面。对此事,太后自然是了然于胸。
“身体是好了不少,现在脸上渐渐都有血色了。”徐循斟酌着字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