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她自己来决定,其余人就是再关心,也只能扶上一扶而已。

“您不想把贵妃逼死,只怕那面早是恨死您了……”钱嬷嬷说着,自己也乱了,她叹了口气。“唉,这事儿闹,总觉得宫里天啊,才晴朗上了几年呢,这就又阴霾得连日头都看不到了。”

“您教我那些做人道理,不是让我像狗一样活着嘛。”徐循笑着说了一句,“冲人摇尾巴撒欢那是狗,这么血淋淋互相撕咬,何尝又不是狗咬狗?就为了担心贵妃害我,我要帮着皇后去往死里对付她……那皇后那头,不论怎么出招,立意正也都变成不正了不是?大哥知道了,心底还不知会怎么想呢,就是我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

“可……可……”钱嬷嬷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儿只是叹气,“唉,娘娘,您这样,倒是对得住自己了,可……长宁宫那里哪管这些啊?”

能对得住自己,已经是很高成就了。这十年苦熬下来,若是连自己都对不住,徐循疑心自己迟早得疯。但她说了钱嬷嬷也不会明白她将来终究还有出去一天,还能再有自己生活,钱嬷嬷考虑,到底还是怎么风风光光走出宫廷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