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道,“你随我来……王振留在这里,一会自然有人来带你。”

刚才还想着要仔细看看他,不过,现在局面进展如此理想,她却又失去兴趣:离开宫廷的内侍,就算得了皇帝的眷顾,有富贵傍身,但对宫廷来说,却再也没有任何意义。

栓儿站起身,却未迈步,他情绪复杂地望着王振,哑声道,“伴伴……”

王振抬起头来,柔和地道,“哥儿深恩厚意,奴婢粉身碎骨也难为报……时间紧迫,也不多说什么了,日后,奴婢不能再常伴左右,哥儿自己多保重吧。”

他并不看徐循,只是不舍地望着栓儿,“日后,可要更懂事些了,奴婢也会日日夜夜,为哥儿念经祈福哥儿亦不必惦念奴婢,如娘娘所言,日后也自有相见之时……”

徐循瞥了王振一眼,唇边浮起淡笑:王振言下之意,她又岂能听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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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急从权,这时也不必摆什么仪仗了,徐循就直接带着栓儿坐的轿子,两人刚才把话都说尽了,也都很是疲倦,这会儿在轿中,全都抓紧时间闭目休息。等到清宁宫在望时,徐循才道,“一会儿进去,可要记住我说的话。”

栓儿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忽又疑虑地道,“真能……真能装出来吗?”

徐循道,“总是要尽力试试吧……这也是做皇帝的一刻,你既然要做皇帝,不妨从现在就开始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