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2 / 3)

雇工的开支作为修渠的经费。

他对治理黄河有着丰富的经验,朝廷上下,包括内阁李春芳、赵贞吉在内,都认为朱衡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偏偏高拱不这么认为。

朱翊钧对朱衡的印象还不错,首先,此人正直,在严嵩父子掌管工部大肆敛财之际,他也能刚直不阿,保持清廉,即便受到严世蕃的打压,也绝不屈服。

其次,在海瑞得罪了鄢懋卿,赋闲在家,无事可做之际,是朱衡看重他的人品,给了他机会。

朱翊钧思来想去,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朱衡的确是最适合的人选,高拱有什么理由反对?

高拱自然有他的理由,于公于私,他的立场都很坚决。

朱翊钧看不懂,但是他有老师,凡是看不懂的争斗,向他的张先生请教就对了。

张居正给他分析,其实,朱衡曾经在治理河道中也犯过不少错误,经他重修的堤坝,疏浚的运河,再次决堤和淤塞的不在少数。虽然经验丰富,但其实未必正确,可以救急,但绝非长久之计。

这就是于公,高拱反对朱衡前去总理这次水患的原因。

朱翊钧却道:“可是现在咱们也找不出一个能谋求长久之计的人,救急不是眼下最终要的吗?”

张居正却笑了笑:“那倒未必。”

第149章 “谁?”朱翊钧惊……

“谁?”朱翊钧惊奇的睁大双眼,眸子里闪着光,“咱们朝中还有这样的人才?”

张居正笑道:“此人不在朝中。”

朱翊钧更惊讶了:“不在朝中,那他在哪儿?”

“在家。”

“在家?”朱翊钧隐约猜到了他的意思,“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张居正回道:“潘季驯。”

朱翊钧恍然大悟:“曾经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隆庆元年,母亲去世,回家丁忧。”

“没错,丁忧期满,朝廷打算将他以原官起复。”

朱翊钧明白了:“所以,高拱打算让他去治理河工?”

“是。”

潘季驯在丁忧之前,本就是河道御史,主要负责监理河工,与朱衡也多有合作,对于水患治理也有这丰富的经验。

朱翊钧仔细一想,此人倒也适合。不过他还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潘季驯是那个能谋求长久的人呢?”

张居正却没有回答,卖了个关子:“这两日他就该到达京城,等他面圣,殿下自会明白。”

朱翊钧点点头“那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殿下请说。”

朱翊钧看着张居正,双手托腮,一脸天真:“这是于公,高阁老认为潘季驯更合适,那于私呢?”

张居正并不想聊这个“于私”,但朱翊钧问起来,那神情仿佛,他不说点什么,便不打算放他离开。

“张先生不如留下来用午膳,咱们慢慢聊呀。”

张居正在心中嗤笑一声:“谁要跟你慢慢聊。”

“殿下可听过聂豹这个名字?”

“聂豹?”朱翊钧想了想,“我在正在修的《世宗实录》上读到过他,他曾多次领兵击退鞑靼来犯,官至兵部尚书,还是徐阁老的老师。”

他所说的徐阁老,自然是徐阶。聂豹正是传授徐阶王门心学之人。

只是,他们刚才聊的是高拱为何不用朱衡,这与聂豹有什么关系?

张居正又问道:“那殿下可知道罗洪森?”

“自然!”朱翊钧说道,“他是嘉靖八年的状元,后来因冒犯皇爷爷被革职。”

“欧阳德呢?”

“礼部尚书、赠太子少保,谥号‘文庄’。”

“邹守益?”

“正德六年探花,到嘉靖朝才开始做官,总是惹怒我皇爷爷,最后罢官归乡。到我父皇即位,追赠南京礼部右侍郎,谥‘文庄’。”

这些曾经的朝廷官吏,朱翊钧一个都没见过,却能把他们的生平说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