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低头吻她。
只一瞬间,沈怀昭脑海里闪过几十上百种念头。
最终,都被尽数压下。
脑海中理智被击碎,变成怦然心动,在反复缺氧清醒间沉沦。
终于得喘一口气,气急了,用手拍他,“裴珩!”
“怎么?”
“这是在外面...”
裴珩低笑出声,侧头看了眼不远处笔直站立,目视前方的司机,微微俯身,“那...跟我回家?”
......
景园。
沈怀昭刚松一口气,纤腰又被裴珩两手合拢一提,视线上移又下落,来不及惊呼出声,整个人已稳稳落在桌上。
她抬眸,视线与他平视,却见男人眸中更深的情绪。
这张桌很高,大概是为了方便他站着写字,她只坐在边缘,摇摇欲坠。
宣纸发出细微的摩挲声。
沈怀昭双手撑着桌面,歪头轻笑,“这纸应该很贵吧?”
她要是弄坏,可不太好。
“我的地毯更贵。”
他笑着说。
沈怀昭下意识看向地面,波斯地毯繁复的花纹上,暧昧痕迹若隐若现,她莫名有些脸红,然后带些怨气地看他,娇声呵道,“你欺负人是不是?”
“我告诉你什么叫欺负。”
沈怀昭听闻,下意识向后挪一寸,后背抵住桌角,仰头却撞进他眼底翻涌的暗潮里。
裴珩欺身上前,大掌撑在她身后的宣纸上,吻从侧颈转过,落在她唇上,“欺负人,该是这样的......”
他似一头饿了许多年的野兽,咬住猎物后便不松口。
她被他抱到沙发上,吻得难舍难分。
客厅灯光昏暗,柔和地将两人笼罩。
沈怀昭的挣扎在他掌心化作绵软的推拒,不算明亮的光线里,两人十指紧扣,他问她,“还要不要?”
她白皙面庞似乎蒙上一层淡淡的雾气,朦胧美感又带着些羞涩,“明天不用工作?”
“这种时候不该谈工作!”
听见他带着笑意的声音,沈怀昭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被捏着下巴吻一阵。
“裴珩,你说过刚才是最后一次。”
“反悔了!”裴珩言简意骇,直接将人抱起,不顾她的惊呼,向卧室走,“这只是利息,我说过,你欠我的,我迟早会要回来。”
“裴珩!!!”
接下来的一个月,沈怀昭哪里都没去。
一直待在景园,和裴珩在一起。
未来的时间很长。
但久别重逢,从年少时的怦然心动,到压抑多年而滋生的所有思念,都化作了亲密无间的实际行动。
裴珩喜欢从背后抱着她,沈怀昭也很享受男人怀抱的温度。
只是抱着抱着,就变了味。
在乾朝的时候,沈怀昭只当裴珩克制禁欲,不管她怎么撩拨,都能在关键时刻停下。
但现在,她发现裴珩不是禁欲。
他只是能忍。
一旦不用忍,连她这种无视世俗眼光的人,都觉得有些纵欲过度了。
于是,她跟他约法三章,信誓旦旦表示从现在开始,不许再做什么。
可当裴珩洗完澡,随意地用浴巾裹住腰身,发梢滴落的水珠滑过冷白的胸膛,靠近她,一本正经的问道,“那我不动,换你来?”时.....
沈怀昭:“.....”
.....
“裴珩!”
“嗯?”
“你等了我很久吗?”
“久到四季更迭了无数回,久到博物馆的文物换了一批又一批,久到我以为再也等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