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手中的剑刃,不知何时被生生折断。

面露疑惑道,“裴大人,你这是......”

裴珩面色无异,仿若对刚才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只是随手将剑刃扔在一边。

漫不经心地开口,“侍卫的佩剑,质量何时变得这么差。”

沈怀昭抬眸看了他一眼。

对于裴珩这样位高权重的男人,大概从未有过女人能肆无忌惮地撩拨他,随后又能当着他的面,若无其事地跟其他男人暧昧不清。

从不吃醋?

那就好好听听,自己内心破防的声音。

萧容祁听闻,不再理会任何人,就这样稳稳抱着沈怀昭,大步流星地离开大理寺。

沈怀昭假装不经意回头,看到裴珩脸色铁青,忍不住勾唇一笑。

......

此时。

太子妃乘坐马车回了东宫,整个人惊魂未定。

刚才要不是沈怀昭伸手拉了她一把,那一剑可能已经直直刺入她的胸口,让她当场毙命。

丫鬟冰巧见她脸色惨白,伸手搀扶住她,“娘娘,要不要奴婢请太医过来瞧瞧?”

沈宜脚步踉跄,倚着她的身子,缓了缓,“不必了,本宫想先休息一下。”

此刻,几个丫鬟婆子早已等在门口,见太子妃踏入寝殿,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伺候她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

室内檀香萦绕。

沈宜靠在床榻上,闭着眼睛,沉思。

她身上沾了不少山匪的血,清洗沐浴后,才没有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丫鬟冰巧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娘娘,奴婢听那宫人传话,说是太子殿下将那贼人的尸首扔去了乱葬岗,还将余下的贼寇斩首示众了。”

沈宜轻轻嗯了一声。

不提这样还好,一提起这个,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山匪拿剑刺向她的那一幕。

她清楚地记得,自己已经派人打点好一切。

为何他还要刺杀自己?

难不成......

沈宜倏地睁开眼,一个可怕的念头油然而生。

她从一开始就只当他们是见钱眼开的山匪,全然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他们真跟北辰国奸细有联系的话,那事情就麻烦了,而更麻烦的是,她的把柄被对方握在了手里。

眼下,她要怎么办?

大理寺卿裴珩生性残暴,不近人情,若是被他知道这件事,万一向太子告发,怀疑自己跟北辰国奸细有往来,那她太子妃的位置,该如何保住?

山匪已死,她就算想狡辩,也不会有人相信。

冰巧看太子妃脸色不佳,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轻声问道,“娘娘,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沈宜紧紧攥住衣角,手指关节因为泛白而用力,嘴唇也被她咬的失去了血色,突然又问,“冰巧,那日你去见对方的时候,可曾遇到过熟人?”

冰巧摇了摇头。

“没有。”

半晌,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奴婢记得,当时下了很大的暴雨,车夫临时有事耽搁,奴婢就在客栈多等了一会,要说遇见熟人的话...”

“谁?”

“素锦。”

“你说什么?”沈宜震惊了一瞬,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苏侧妃的那个贴身丫鬟?既然如此,为何不早点禀报本宫?”

冰巧往地上一跪,惊恐道,“娘娘恕罪,那日奴婢办完娘娘交代的事情,就准备回宫的,只是在半路跟素锦匆匆见了一面,奴婢觉得她刚来,并不会察觉到什么。”

“你怎么确定她刚来?”

苏侧妃这个人心机深沉,难保不是派人跟踪冰巧。

如果真是这样.....

沈宜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苏侧妃前一日还好好的,偏偏在去灵山祈福的当日,脸部过敏,当时她还觉得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