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将金创药的瓶子随意地丢在一旁。

看都没看一眼。

绿竹不解,“小姐,这可是上好的金创药,连太医院都不曾有,为何不用?”

沈怀昭睨她一眼,面露不屑。

派侍卫寒刃来送药,表明这个男人一点诚意都没有,她为何要接受?

“不好用。”

绿竹更疑惑了。

自家小姐还没用,怎知不好用?

她想了想,斟酌着开口,“那...奴婢现在就送还回去?”

半个时辰后。

裴珩看着手中的金创药,嘴角轻轻扯了一下,“她倒是不近人情。”

寒刃低着头,不敢吭声。

他可是按照大人的命令,亲自把金创药给送过去了,谁曾想这么快就又被送回来了。

沈二小姐,可真是厉害。

敢这么驳大人的面子。

“寒刃!”

裴珩突然站起身。

“是,大人。”

“去东宫。”

寒刃愣了下,认命地跟了上去。

......

沈怀昭洗漱完,准备上床休息。

一转身,对上一道身影。

心脏差点停跳一拍。

这男人是属猫的吗?

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走。

身后男人悠悠开口,“为何不用我给你的金创药?”

沈怀昭脚步一顿,坦然道,“太子殿下已亲自为我敷药,不劳大人费心。”

裴珩心中只觉得好笑。

一个闺阁女子,随意跟其他男人亲近,成何体统?

裴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内心涌起一股无名火,声音也莫名冷了几分,“坐下,敷药。”

沈怀昭多少有些烦了。

位高权重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喜欢命令别人?

想给她敷药是吧。

那就看他敢不敢了。

少女转过身,抬眸望着裴珩,忽然莞尔一笑,伸手就去解自己的衣衫。

外衫滑落。

裴珩不由地一愣,立马按住她的手,“想做什么?”

“大人不是说要敷药吗?不脱衣服怎么敷?”

两人四目相对。

少女那张明艳动人的脸,近在咫尺。

沈怀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睫毛颤了颤,缓缓靠近他,因着受伤,说起话来带着一丝沙哑,“大人要不要亲自帮我敷?”

简单一句话,却像在平静的湖面下投下一颗石子,漾起一层层涟漪。

裴珩面上仍旧是无波无澜的样子,“你的手只是伤了,不是断了。”

沈怀昭吸了吸鼻子,像是一只不舒服又乖顺的兔子,声音软糯,“可是我现在有点晕,不舒服。”

两个人隔得很近,近到少女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会喷在裴珩鼻息间,像是有人拿了一跟羽毛,轻轻撩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

裴珩深吸一口气。

看到少女因先前的动作,亵衣不知何时敞开了几分,露出白皙的锁骨。

别过头,将她滑落的衣衫捡起,扔给她,“......先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