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头认错。
说起来,都怪锦茹。昨天晚上一直拉着锦绣东拉西扯,聊到了半夜才回去。锦茹是尽兴的很,劳累了一天的锦绣可就彻底累的歇菜了。倒头就睡,然后很自然的睡过了头。
若是放在平日里,这也算不得什么。不过,今天可是大日子,待会儿三老爷三夫人都会过来,要准备要忙的事情着实不少。难怪如诗会这么着急的去喊门。
沈氏不轻不重的责备了几句,锦绣默默的低头,一句都未曾辩解。
起迟了就是迟了,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说多了徒惹来沈氏的不悦而已,何必再说?
好在事情繁多,沈氏也没时间多训斥,挥挥手示意锦绣出去做事去。
锦绣松了口气,立刻马不停蹄的做起事情来。
几间屋子都要收拾,尤其那间关键的正厅,要打扫的一尘不染才行。
这间正厅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一间会客之处,两排椅子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靠墙处摆了一张长长的厚重的桌子,还有一个古朴的架子,上面摆满了各式物件。大多是些值钱的花瓶器具之类的,昭示着主人的地位和身份。
平日里,沈氏多是在偏厅里接待姨娘和少爷小姐们。每当遇到了重要的场合,这个正厅才会被派上用场。今日是新妇敬茶的日子,当然要慎重其事的摆出陆府应有的排场来。
锦绣忙着将眼睛能见到的地方都擦的干干净净,尤其是坐的椅子,更是不能留一点灰尘才行。
如诗早搬了煮茶的器具来,煮了满满一锅茶水,将上好的龙井茶冲泡好了。
这是留着二少奶奶敬茶用的,当然不能怠慢。
沈氏在如玉的搀扶下过来了,端坐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陆文伦就来了,身后跟着的正是满面红光的二姨娘。
沈氏淡不可闻的哼了一声,昨晚陆文伦又留宿在二姨娘的屋子里了。他和二姨娘的生的儿子娶妻成家,这等喜事,做父母的当然要在一起好好的“聊聊”兼感慨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