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的意见,但是,在正式签字前,你可以反悔。”她说着法官已经提醒过的话,她不知道这句话对尹梅,还有没有作用。
跟尹梅握了一下手,何处转身,这个案件,也许已经结束了。
这个时候,她想把“结束”两个字砸向另外一个人,早上发给她短信的那个人。
“何处。”后面有人追了来。
她知道是谁。
“何处!”
他赶上了她。
“先生贵姓。”
“赵安飞。”
“赵先生,让开。”
“说了从今天开始。”
“我骗你的。”
“我当真了。”
“我不和骗子讲话。”
“你刚刚说你也骗我了。”
何处拧紧了眉,恨恨的瞪着赵安飞。
赵安飞突然笑了起来。
“你嘟嘴了。你在怄气!”这是她的习惯。
何处马上的抿紧唇,以为这样就可以看不出她在嘟嘴,可是唇是抿紧了,脸颊仍是鼓着的。
赵安飞一只手摸起了自己的下巴来,眼光晃向了别处,扬起的眼尾让何处发现他仍在笑。
“不用笑了,这样跟你说吧,我不会跟没感情的骗子交往的,很真诚的向你告别,再见。”绕开他,再绕,向左,向右,狠狠的一跺脚,跺在了他的脚上,何处白了他一眼。
赵安飞没有叫痛,在她的身后,用越来越大的声音在跟她说:“我不是没有感情,我只是换一种方式让他们去明白,我等今天等了很久了,你说过,从今天开始的。”
八 烫舌的煲仔饭
“你还要哭多久啊?”何方受不了的向何处扔了一个枕头。
“输一场官司就哭,你还是别干这个了,去考法官吧,不然的话,会被你吵死。”
谁都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莫名其妙。
“谁说我输了?”明明是调解了。
“除了输官司,还有什么可以让你哭的?”
“被人骗也会哭啊。”何处再拭了一下擦红的鼻子。
“被骗?”
何方好奇的将自己老姐上上下下的扫瞄了一遍。
“骗财?”
“是骗色!”何处爬到老妹的床上,压住了何方。
“你压死我吧,这样真理就被你消灭了。”隔着棉被,何方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骗色!”继续压。
“妈……!”
“小看我!压死!”
“没气了,嗝屁了。”
“人工呼吸!”
“你个变态老女人……”
“压死压死!”
“你电话响了。”
“压死!”
好像真的响了。
“算你运气好。”
拿起电话,瞄了一眼来电显示。
何处一按键,把它挂了。
何方刚掀开被子透气,发现变态老姐居然又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将被子一扔,何方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拉开门,逃命的冲出了房间,门“碰”的一声,又阖上了,何处听到了老妈在外面的喝斥声。
何处将头埋进老妹的被子里,没有哀号,没有哭闹,隐隐约约的,她又听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她将头埋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