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多,赵安飞想起她小的时候,对某些计较的事情,总是无法释怀,倔!
“你真倔!”赵安飞突然说。
何处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说她倔,不知道是为何。
“我以前挺倔的,现在已经不那么倔了。”何处觉得爬得有些累,所以她要聊天,尽管口渴,但是只有一直的和他聊天,她才不会那么的累。
“每个人的成长,都不那么的一帆风顺的,成长的时候,很多的挫折,都会将一个人原本的那些锋芒,打磨的光滑,我已经被打磨过了。”何处低头笑。真TMD累!
“小学升中学,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升上重点,可是却发挥失常,我妈在知道我的成绩后,一个月没有说过话。”
“中学再升的时候,我的成绩还不错,但是,我妈妈的病却又多了几样,于是我放弃上高中,念了中专,可是九七年中专并轨不包分配了……”
在赵安飞一路重点的变得闪闪发光时,她的人生一直都在打叉,将她与他的距离叉的遥不可及,所以,在十一年中,她从没去刻意打听他的消息,因为即便是无意的听到,她也会难过不已。
“中专毕业,我有去我爸的单位做临时工,扫扫地,擦擦桌子,倒倒茶,那个时候在想,为什么我梦想的生活最后会变成这样。”
“我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临时工,时间久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会这样做着社会坚实砥柱时,我失业了。”
“人说为了半斗米折腰,我折腰换来的那半斗米还不如人家的多,到最后还落了一个失业的下场,单位最大的那个领导在遣散所有的临时工的时候说:你们有本事,也就不需要仰着父母的鼻息过生活了,都是一群没出息的人……”
“那个时候真想将那些遣散费全扔到他脸上,然后趾高气扬的将他气个半死,可是,那笔钱对我家来说,还挺重要的。”何处笑的有些勉强。
“所以,你现在问我,何处,你还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何处,连我也不知道我还是不是。不知道是一个长大了的何处,还是一个已经变了质的何处,我已经倔不起来了。”
赵安飞将手中提的东西换了一只手,看起来好像还是挺沉的,然后何处感觉手中一轻,他将她手中的那部分东西又提了过去,全放在一只手上拎着,空下的手,执起她那只因拎重物而勒得发红的手掌看了看,然后握住。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何处。”
何处的眉眼都笑开了,“现在都好了啊,我好像转运了,以前听一句话听得很腻,说:努力总有收获,真的很腻,腻到了没感觉,等某天对这句话突然有感觉的时候,我开始转运了,呵呵。”
“渴吗?”
很渴,眼看快要到山顶了,何处回头望了一下,那几人落下的比较的远,她还不知道自己爬山竟是这么的厉害。
“前面有口井,我们在那里等他们吧,顺便休息一下。”一发现到自己的厉害,她便真的累了。
“趁我老妹没来前,赶快喝,不然的话,她一来你就别想喝这个水了。”何处撒开了赵安飞的手,以手捧水,啜饮了起来。
“何方?为什么?”
“学医人的通病啊,她会告诉你,这山里的水会有多少的细菌微生物,喝了会引发多少的疾病等等,就好像你只要喝了一口下去,你就已经离喝孟婆汤不远了。”
赵安飞笑了起来,学着何处,棒着水喝。
“真是渴死我了,像渴了几百年了一样,感觉像回到了小学六年级,那段时间,就是渴,每天都渴。”
赵安飞用手背揩了一下嘴角的水渍,看着何处的嘴角流着一串水渍,不由的伸手便揩了去,指腹触到她的嘴唇,却停了下来。
感觉到他手指在她的唇上停留的时间过久,何处的眼睛转了转,不知道若现在她将头移开,会不会显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