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三人一问一答,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点后,云映动作娴熟,手脚利落地收了针。

还十分贴心地先去开了门,才开始为银针消毒。

门刚被打开,两人便前后脚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床上年轻男人的领导,叫严立;紧跟着在后面的,是一个面容姣好有些阴柔的年轻军官。

二人面上都带着期待与紧张:“怎么样?有反应吗?情况还好吗?”

云映看了眼顾老,没说话,转头和江雁回一起收拾银针去了。

顾老点了点头:“刚才手指头动了两下,证明人不是完全没有意识,再过两小时,再针灸一次。”

得了答案,两个人面上才带了笑意。

有反应是件好事。

相较于几天前的毫无反应,两人几乎已经要绝望了。

严立高兴得嘴上连连感叹,等到稍微冷静下来才想起来云映下了车就被拽了过来。

他知道针灸需要手稳,不吃饭怎么能稳呢。

说着,便再次嘱咐那个年轻军官带着人去食堂打饭吃饭。

方才太紧张了,此时还真的感觉有些饿了。

“师父您别折腾了,我去打了饭拿回来,您跟雁回一起留下观察病人的情况吧。”

顾景安点了点头,“严立也留下吧,多在他耳边说说话。”

云映跟着那个年轻军官出去,两人离着有了些距离。

颇有些避嫌的意味。

事实证明,云映的想法是正确的。

在食堂排队时,便听到一群年轻小护士对这位军官的讨论。

被当事人撞了个正着,还是有些尴尬的。

年轻的军官冲着云映温柔笑笑:“嫂子别紧张,我是孟哥从前的部下。”

听他介绍,云映才放下了心。

原来男人早就嘱咐好了,害得她还怕男人误会。

-

江雁回跟在云映身后。

穿梭在一个个病患之间。

病人是在云映的第四次施针醒过来的。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其实按照云映的想法,病人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她也该回家见见孩子们了。

天天在一起吧,会嫌弃孩子们吵闹。

分开几天后呢,又觉得孩子们真是有些想人。

功成身退是正常的,可奈何严立又实在不放心,托人央求着云映多呆上几天。

云映无奈只得答应。

却不想愈发忙碌了起来。

顾老在圈子里名气不小,所以难得出山,可不是要排队请他出手了吗?

至于云映,这几年也是小有名气,再加上几个小时便解决了困扰其他大夫好多天的大难题,这能不抓着人看病吗?

云映,对于病患,向来是有求必应。

应了一个,后面的就排成了号,渐渐地就忙成了陀螺。

军区医院里的病例比一个小卫生站里多了太多。

只几天时间,江雁回就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从前理论上学不到的知识。

这种感觉很新奇。

于是乎,更加拼命了。

-

已经快要傍晚了。

忙活了一天,有些饿了。

得赶紧去食堂打饭。

不能耽搁。

这般想着,云映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完全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