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脚步一顿,低头看她。
云映已经醒了,但却十分不对劲。
她的睫毛湿漉漉的,唇瓣有些泛红。
药效让她的意识昏昏沉沉,可身体却敏感得要命。孟怀抱她的力道稍微重了些,她就忍不住轻颤,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衬衫。
“忍一忍。”他嗓音微哑,收紧手臂,大步朝山下走去。
可云映却像是听不进去。药性烧得她理智全无,手指不安分地往他领口里探。
孟怀呼吸一滞,脚步猛地停住。
她的指尖正贴在他锁骨上,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穿。
她现在的样子
领口凌乱,脸颊潮红。
而他脑海里理智的弦,一根一根绷断了。
孟怀知道自己已经到了隐忍的极限,连裤子也紧得厉害。
云映的唇擦过他的喉结,湿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
孟怀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下颚绷得死紧,几乎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暗得吓人。
“云映。”他嗓音低哑,带着警告,“别动。”
可她晕晕乎乎的压根听不进去。
王琦这药实在厉害,药效直接烧毁了理智,只剩本能驱使着她贴近唯一能缓解燥热的源头。
她的唇贴上他的颈侧,轻轻吮了一下
前面似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是大哥和大姑父。
云晖三步并两步冲上去,看向孟怀的眼睛透出几分难得的慌张。
“人在不远处的山洞里,晕了。”孟怀说。
云晖的视线从孟怀紧绷的下颌滑到云映潮红的脸,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地响。
此事绝不能叫外人知晓,如果知道便没有退路了。
孟怀抱着云映,仔细观察,顺着小路进了大姑家的后院。
大姑得到信就焦急地在家等,直到看见身材清挺的男人抱着人回来。
心下刚松一口气,便看见云映颇为不正常的脸色。
孟怀看大姑细心的安置好了云映,脚尖未转,朝着井口走去。
身上的军装已经被云映蹭的不成样子,他脱下来搭在一边。
打了一桶水上来,提到门口,敲了几下门又转身离开。
云映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炕上。
大姑正在一旁拧着帕子,身下一阵阵热潮涌来,不免有些心慌。
云映仔细感受了下腿间似乎并没有异样的感觉。
身下是硬邦邦的炕席,盖着的薄被散发着淡淡的皂角味。
脚踝处传来阵阵钝痛,她下意识撑起身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王琦一闪而过阴鸷的笑、山洞里潮湿的霉味……
以及
男人军装纽扣冰凉的触感,和他压抑到极致的呼吸声。
门外传来压低嗓门的争执,云晖的声音压着火,“王八蛋,竟然敢下催情药。”
她慌慌张张去摸衣领,低头看了看,脖颈上那些暧昧的红痕。
“嗯,我没碰她。”孟怀的回应简短冷硬。
这句话像块烧红的炭,烫得云映耳尖发麻。
可为什么,心里竟有一丝说不清的失落?
“映映醒了?是大姑没有照顾好你。”大姑扔下毛巾,坐在她边上,声音带着哭腔。
“这怎么能怪您,不过还好,发现得早。”
大姑抹了把眼泪,“映啊,你听大姑说,这件事情天知地知,只有咱们几个人知道,剩下的谁也不许说。”
“王琦已经被你大姑父找地方关起来了,等一会儿你们就走,村里人多口杂,指不定传出什么来。”
“等你们走了,你大姑父回去找一趟支书,把这事儿说明白,绝不让你受委屈。”
这时候,女孩子的名声尤其重要。
云映明白如果这件事情传开,无论有没有发生什么,她也不算干净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