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棺椁后跟的是后宫众人与文武百官。
一路上皆是哭声不绝,哀嚎不止,辨不清哭的人中,到底谁才是真心谁又是假意。
嵇临奚跟了一段路程哭了一会儿的假丧,眼看差不多了,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留恋地看了一眼最前方太子的背影,转头折返回京城了,王相之前命他前去调查各个清流官员的把柄,想要拿捏住这群人为自己所用,但他早已釜底抽薪,联同他看不顺眼的那群清流,编造了一堆子虚乌有的把柄交到王相手中,让他们佯装受制于王相,待到需要时刻,再临阵倒戈。
不仅如此,从步入御史台开始,他就一直在发展自己的眼线,让它们渗入各处,到了如今,上至后宫嫔妃,下至各府中的奴才丫鬟、贩夫走卒,都是他的眼目,他手中握着的朝臣把柄数不胜数。
小到家中丑事。
大到贪污受贿。
只要他想,威逼也好利诱也罢,都能逼迫他们听从自己命令行事。
王相吩咐他调去益幽两州的官员,他也从中做了文章。
之后只要他利用好安妃与王相之间的算计与防备,令两拨人马陷入内斗之中,如此一来,太子就能稳操胜券。
眼下时日拖得越长,就越对太子有利。
而哪怕短期,太子也不会落于太下的风头。
虽然已经事事安排好,看起来似乎万事顺遂,但嵇临奚还是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东西,从几日前开始,他心中就有种莫名的怪异感,只不等他思考清楚这种怪异感从何而来,就有其它的事务吸引了他的心神。
眼下这等关键时刻,需要做的事多如牛毛,稍有分神,说不定就满盘皆输,这般情况,已经几宿没睡的嵇临奚只好将那种怪异感搁置下来,继续在朝堂上奔波,通过眼目掌握各宫动向,盘算着等七日后,太子从天白山的皇陵回来,自己就能让太子看到他嵇临奚真正的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