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离开后,嵇临奚也不虚弱了,也不咳嗽了。
趁楚郁去书房面见朝臣,他连忙让下人往自己房里又搬了一张新床,床是拔步床,木是沉香木,这张床他已经准备了很久,因楚郁腰落下陈疾,软床自是不能再睡了,嵇临奚命下人一层一层铺垫子,自己一层一层试,觉得差不多了这才铺上床被,床被也是被称之为软黄金的鹅绒被,里面的鹅绒,是他亲自挑选,每一道流程都细致监督,才做出来的顶好的鹅被,外面还罩了一层又一层的鲛纱。
回来的楚郁看着,无奈道:“你不用如此的,嵇临奚。”
嵇临奚巴巴望他,沙哑道:“殿下不喜欢吗?”
好似只要楚郁说不喜欢,他就会很难过失望沮丧的样子。
楚郁从前应对嵇临奚是信手掂来,可现在,他却觉得嵇临奚是对他信手掂来,他觉得这样不好,可对上嵇临奚的眼睛,就很难再拒绝对方。
入夜。
楚郁双手放在腹部,闭着眼睛思索明日安排,耳边却听到一声轻飘飘的,“殿下?”
“殿下?”
“殿下?”
那人叫他,却又像是怕惊醒他的样子,嗓音压得极低。
楚郁当作听不见。
他实在没有嵇临奚这般好的精力,处理今天的事务已经让他精疲力竭,倘若回应,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些什么。
他闭着眼睛,听着?O?O?@?@的动静,对方来到他床前。
……要不还是睁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