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宛却又心意已决。
其实若不是这些事是她必须要做的,卢宛也不想管这闲事。
但,掌家权,是她势在必得的。
一是她手中没有权.力,便是受宠爱,也只会让人觉得她是个以色侍人的绣花枕头,轻飘飘的不能服众。
二来谢氏是累世名门,祖业丰厚,这份本便该握在她的掌心,颇丰的一笔油水,为何要便宜了孙姨娘,喂大她的胃口?
一连半月,卢宛专心查账,倒还真让她查出不少的问题。
协助掌事的秦嬷嬷被卢宛叫到玉衡院几次,每次出来的时候,皆面色苍白,惊弓之鸟般的模样。
终于,某日的下午,战战兢兢的秦嬷嬷出了玉衡院,便直奔了谢府西面的文翠院。
文翠院里,孙姨娘听罢秦嬷嬷的大倒苦水,一面垂首慢慢地呷了口茶,一面叹了口气,爱莫能助的为难模样。
“如今不是我掌家,嬷嬷来求我,我也是无可奈何。”
听到孙姨娘这般说,秦嬷嬷有些着急道:“新夫人到底年轻人心性,又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乱查一通也是有的,姨娘你在旁多点拨一下啊。”
闻言,孙姨娘只是轻轻柔柔地笑:“瞧瞧,嬷嬷这话说得跟吃了灯草似的。”
顿了顿,孙姨娘慢条斯理地温和道:“咱们的这位太太,如今正受摄政王宠爱,谁敢管束她?嬷嬷,不是我不帮你,是我也没奈何啊。”
秦嬷嬷看着面前温和的孙姨娘,又想到笑里藏刀的新夫人。
知晓孙姨娘这回是真的帮不了自己,她的面色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