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源也坐下,豪爽地满上酒杯,“行,喝两盅。”

院里的气氛热闹极了,林萋萋本来还笑着给猪修指甲呢。

屋里传来了一阵电话铃。

她洗干净手,还以为是姜云羡,接起来之后居然是薛瑞山。

“薛医生,你找我有事?”林萋萋很疑惑。

薛瑞山的声音有点焦急,“小林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玉书这几天又没好好吃饭,我之前给他打电话,他可能是发病了,听着人迷迷糊糊的。”

“我们全家都在老家,江城也没个人能帮他。”

“你能不能帮帮忙,过去看一眼。”

“他家的地址是……”

是了,她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过简玉书。

本来还以为简玉书也回家过年了,看起来他没走,还留在江城。

林萋萋有点心焦。

挂断电话就去找车钥匙,本来想喊郑建源,结果到了院子里,正看见他放下个空白酒杯。

这会林萋萋也管不了自己有没有驾照了。

她翻找出一些比较适合病人吃的食材和一些常用药品。

喊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就开车走人了。

车子开到简玉书家的院子里,不过就15分钟。

她按照薛瑞山给的地址找上楼。

简玉书年前太忙了,送走了薛家人,又走关系将钱鹏明那两个下属送到了重案组。

代价就是他累计了一堆的工作要赶。

革委会的各种数据,赶在年前都得交上去。

没了实习小组帮忙,大部分需要他一个人核算。

忙起来没白没黑的,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

自然就犯病了。

他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只记得薛瑞山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但具体说了些什么,他又没记住。

这会就算缩在被子里,都在发冷。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又听见有人在敲门。

简玉书踉踉跄跄地走过去,拧开了门锁。

眼前的人,让他有些意外。

“林萋萋?”

简玉书的嘴唇煞白,脸颊却又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甚至连那双烟蓝色的眼睛都失去了神采。

这人,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林萋萋有些生气,她没有回答简玉书的话,反而直接伸手摸上了简玉书的额头。

触手的温度滚烫。

“你发烧了!”林萋萋的语气很严厉。

一直高热的额头触及到了一丝冰凉,感觉那让人舒服的凉意要撤走,简玉书忍不住用额头追了上去。

可他病了,头很沉,移动得很慢,最终还是没追上。

简玉书有些可怜巴巴地看着林萋萋,“头疼。”

看着他这副样子,再严厉的话林萋萋也说不出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就听见了简玉书得寸进尺的要求,“靠一下。”

简玉书的个子真的很高,林萋萋需要踮起一点脚尖,才能用手扶上他的后脑。

他的发质粗硬却很顺滑,手感很不错,发尾还有一点微微打卷。

林萋萋的手压在蓬松的头发上,将简玉书的额头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接着抬起自己左手,看了一眼简玉书送的那块手表。

“你可以靠一分钟,等下我带你进去,量体温,吃饭,然后吃药。”

“退烧药会伤胃,就算吃不下,你也得吃,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