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孤立无援苦苦支撑着。想必当年赵贵妃设计他已是最后一根稻草,让他不管不顾什么都不要的逃命一般龟缩在襄阳城内,而后每日借酒消愁挨过一日阳辉一夜星霞。

突然之间,田甜能感同身受的理解叶知秋的痛楚,她现在就想回去,什么也不做,只是抱着他。

然后想让他知道,没关系的,她永远在他身后。

无论前面是生途还是死路,她都不怕的,只要他拉着她的手,不管去哪,她都认的。

叶知秋将府中的内务处理的差不多了,管家有拿出好几张拜帖,他简单看过,发现那些人不过是朝中没甚实权的文官。大概是看不惯朱尧舜的自大狂妄,他们有意投向大皇子阵营,哪怕大皇子前些日子“险些病重薨逝”。

叶知秋有些头疼的想,朱尧舜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这些文官宁可跟着他这个“病的快死的病秧子”也不愿跟着他去走康阳大道?

正捏着眉头,背后却枕过来一块的小柔骨头。

那人玉指纤细,状如削葱,从腰后拢过来扣在他的腰腹上。

鼻子尖戳在他的肩胛骨上,叶知秋的手放下拜帖,握住那小小的羊脂玉,摩挲着她指头关节快看不见的伤疤。

痒的田甜笑出声来。

叶知秋把她揽过去,看着她的眼睛:“回来、回来了?”

田甜点点头,呼了一口气:“累死我了。”然后身上将头上的珠翠都卸了下来。大概是看不见头上珠翠的位置,田甜把自己的头发扯得生疼,叶知秋抓住她的手,慢慢替她取了下来,抿着唇有些严肃地说道:“不能、说死。”

不一般的严肃。

田甜笑了声:“好,累惨我了。”

叶知秋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将她头上珠翠散开后,在房里寻出那根素银簪子将她头发挽好,这才满意道:“这根、好看。”

田甜差点儿乐笑了:“你当然说好看,这可是你自己的。”

叶知秋抿了下唇,装作没听见后面的话。

过了会儿,他又问着:“去、宫里、赵、赵贵妃、有没有、为难、你?”

田甜的肩膀塌下去,叶知秋的心瞬间就紧绷起来。

田甜叹气:“为难嘛当然是为难了,但我是谁呀。‘再回首’的金牌厨娘,在楼里遇见过多少撒泼的客人,赵贵妃啊在我这儿啊根本小菜一碟,更甚至是不值一提。”

叶知秋弯了弯眉眼:“这么、厉害。”

田甜点头,瞧着兰花指学赵贵妃说话:“要是以后大殿下有了别的女人你要怎么办?嫁到天家都是没什么好结果的。”

不得不说,叶知秋走的这三年,田甜油嘴滑舌学多了不少,把人的说话的强调学的有模有样的。

叶知秋强忍住笑,问:“然后、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