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有时候在想，我们当初没有在一起就好了。”

“柏清喻，我后悔了。”

纪真并不想轻易承认后悔这件事情，毕竟这像是在彻底否定一段感情。

只是这些天他也时不时在想要是当初没有和柏清喻在一起会怎样，没有他的从中阻碍，柏清喻会顺理成章的和常舟在一起，他也可以和家人继续过着普通的生活，不用担心鬼的出现。

纪真看向柏清喻，在听到他的话之后彻底没有了动作，只是垂落在眼睑上的长睫倒影轻颤着。

柏清喻的脑海迟钝的反应着纪真的话语，明明每一个字他都分外熟悉，只是如今他却需要花时间去理解。

只是在彻底理解了纪真话语中的意思后，柏清喻心里像有什么被生生撕碎了，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针扎般细密漫长的疼痛随着每一次呼吸落在心脏上，提醒着他如今发生的一切并非是噩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后悔？”柏清喻轻声重复，他似乎还勾唇笑了笑，只是每一个字都说的分外艰难：“所以我对你而言，只是一个错误？”

他们过去相处的每一天，对纪真而言也是一场错误吗？

看到柏清喻唇角的笑意，纪真一怔。

毕竟对方的笑意颇为勉强，像是已经难以控制表情。与之相反的是柏清喻的眼眸，黑眸好似盛满了痛苦，下一秒就要流溢出来，俊美冰冷的面容此时却透露着罕见的脆弱。

纪真从未看到柏清喻流露出这样的表情，仿佛已经无法掩饰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