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他竟然突然觉得他不再想祸害她了。
明明她是高贵的嫡女,身份是尊贵的侯姑娘,伯府未来如何他不知,但若他计谋不成,没为伯府争光,日后她若上这位置,是会让她憋屈的。
在这韬光养晦的十几年里,他因着第一次开始产生了一种不知名的害怕以及交杂着的心疼。
他想退缩了,他想后悔刚刚和姜如雪的言语亲密。
想起这他竟是觉得自己对姜如雪好似徒然生出一种“情不知何处起,一往而情深”的情感。
那种高贵而又能暖着人心的牡丹就应待在同样适宜的土壤之中才能开得更好,即便是有所图谋,而不是应插入不鲜不净的脏土之中,蹉跎一生。
不过若说再次相遇,便是要提起两日后宫里头贤贵妃邀京城各公子姑娘共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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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宫墙,百花宴中。
姜如雪身着明蓝霓裳羽衣大朵鸢尾花用金线织成分部于裙身下处,呈皓挽于白细轻纱。
姑娘云鬓高绾,只斜插一只通蓝蝴蝶步摇,桃花娇靥,两眉弯弯如夜中秋月,长睫卷翘,杏大圆眼如泓清水,鼻高挺而巧翘,粉唇轻抿上丹红,称得人如画如仙。
姜如雪就一进场,便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皎洁如天上月,就连站在楼亭侧处正在与谢衡远交谈的谢衍行也不觉被吸引眼球望去。
谢衡远见谢衍行眼中似如痴如梦般注视着姜如雪的模样,不觉地紧握手中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