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惊讶地朝谢衍行用衣裳粗鲁擦剑端凝。
这下谢衍行像是读懂了姜如雪眼中的情绪,自嘲道,“这长剑金贵,用我这身粗衣布料擦不亏。”
闻谢衍行这话,姜如雪赌气而又清灵的声音传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知道,谢衍行定然是误解了她的意思,他认为她在嫌弃他粗俗到连世家礼仪都不顾,在外人面前不守形象,让人见笑。
哪料谢衍行似没听见,又是抽出刚刚放入袖中砍下的布料,待溪中血水彻底流尽,蹲下身子搓揉着手中的布料,待到他认为足够洁净时,十字轻捏,挤出布料中的水,而后站起身子,定睛往姜如雪望去。
男子凤眸微咪,将布料抬于姜如雪面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哪知眼前人好似没有理解,仍旧望着他。
清风微拂过姜如雪的面颊,额前碎发飘飘,貌美如同娇花。
谢衍行看着姜如雪眸色不悦,平日里白皙精致的娇靥染上鲜血,红的一片如同边塞上那刺目的枫红,谢衍行心下无奈,也不指望开口,情不自禁将湿布料往姜如雪娇嫩的面颊上轻轻擦去。
轻快的擦拭让姜如雪脸上的血很快被水擦尽。
月光柔柔倾洒落下,照在她那不施粉黛的脸颊之中,细致乌黑的长发已然有些杂乱,双目犹似一泓清水,清清盈盈,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漂亮的不可方物。
娇靥上有热气传来,姜如雪便是知是谢衍行这手上的布料实在太过粗糙了,摩擦着她的娇靥生红。
姜如雪朝谢衍行身上穿的衣物看去,心疼着。
前世见惯了谢衍行成为将军后风光霁月的模样,以至于让她忘了原来在他还未有太大成就,不被定远侯看重前过的生活有多差了。
她记起了前世因为她这个贵家嫡女要嫁给他这个庶子,定远伯为了充脸面在此前就大肆开扩了一番墨云院的格局,只为让谢衍行迎娶她能让他定远伯府长脸。
她前世便过的奢华,就算日后嫁给了谢衍行,有闲心去逛他那墨云院也会觉得定远伯在婚前给墨云院开扩格局这事实在是做的太过敷衍。
明明开扩后的墨云院才真正符合一个世家子弟,又无论是嫡子还是庶子应有的格局。
也由此可见在她未嫁过来时,谢衍行在那个院中住的有多憋屈。
忽的她好似有些理解了谢衍行,理解今日谢衍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