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要脸!要走便走啊!为什么又留下!真是下贱货……”
“侧福晋……”魏嬷嬷强撑着爬起来,跪坐在床前,伸手拉住年氏的手,“侧福晋,大夫说你情绪不能激动,对身体不好……”
“都是那起子贱人气我!”年氏呼哧呼哧直喘,她也反握住魏嬷嬷的手,“嬷嬷,我想让她死,我要让她死!!!!”
魏嬷嬷赶紧拍拍年氏的手安抚住她,又扭头看了眼已经抖如筛糠的兰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侧福晋是发癔症了,你什么都没听到,是吗?”
“是,是,奴婢……奴婢今日受了寒,一直在屋里躺着,哪里也没去,什么也不知道。”兰香还算急中生智,无限恐惧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魏嬷嬷满意的点点头:“你是个聪明的,那玉如意拿着玩去吧。”
这话一说,兰香马上不害怕了,她贪婪的抚摸着白玉上好的质地,连连磕头感谢。
让兰香下去,魏嬷嬷坐在床边,心疼的抱住捂着胸口在微微颤抖的年氏:“小姐,小姐……”
从去年中毒流了孩子之后,年氏便有些性情大变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端庄的有些骄纵的年家小姐,但偶尔她不能自控的暴力和疯狂让魏嬷嬷害怕,也更加心疼。
她家小姐什么都没做错啊!为什么要受这些罪呢……
她想为年氏做些什么。
魏嬷嬷抱住年氏,双手也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但她声音很稳,很轻,却充满了坚定:“小姐,你想让谁死?”
“让,让乌拉那拉氏……让她死,我要让她死!!”年氏眼泪簌簌而下,“让她给我那未出世的儿子偿命啊!这个毒妇,毒妇!”
“好,那就让她死。”魏嬷嬷平静的说道,说完又拍拍年氏的后背,像安慰一个小孩子那样安慰她,“小姐先睡好不好?好好休息,小姐心想的事情一定可以成真。”
在魏嬷嬷的拍抚下,年氏晃晃悠悠的终于睡了过去,半晌,魏嬷嬷轻叹了一口气。
她抬眸看向外室,轻唤道:“解月。”
“嬷嬷。”一个不起眼的婢女走了进来,屈膝一礼。
“联系二爷,将我上次要的东西想法带进园子。”魏嬷嬷沉声道。
解月微微颔首:“是。”顿一下,解月又拱手道,“请嬷嬷保重自己,小姐需要嬷嬷,奴婢愿为小姐和嬷嬷做任何事情。”
“不必用你。”魏嬷嬷露出一个微妙的笑来,“得了小姐的好处,也该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