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花!
“嘶……”张蔷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盯着那金锭,小嘴无声地动了动,似乎在数数。
徐如看着那箱子和金锭,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刚要开口婉拒,老嬷嬷已经抢先一步,脸上堆满了十二万分的恳切:
“徐医女!老夫人还有一事相托!小郎君虽然肯喝药了,但这身子骨……唉,亏空得太厉害!昨儿晚上又有些低烧,梦呓不断,翻来覆去就念叨着什么‘药囊’‘墨兰’‘抓住了’……”
“老奴听着都心焦!您看,能不能劳您大驾,再移步崔府,给小郎君复诊一次?就一次!”
老嬷嬷双手合十,几乎要作揖下拜。
徐如帷帽下的嘴唇紧抿。
再去崔府?
再去面对那个眼神能穿透帷帽、手上力道能捏碎骨头的裴肃?
她下意识地抚了一下藏在宽袖下的手腕,那圈红紫的指痕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