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一些,”姚息不恼,大方承认,“但我听说过一些小道消息,总觉得闻绪现在这样子不太对劲。”
“什么消息?”
“你也知道,闻绪他们家大业大,以前表兄弟之间斗争很厉害,听说他小时候被绑架过,还在小黑屋里关了一周多,但事情解决后立马就回去上学了,没受到任何影响。”
“那只能证明人家心理素质好,”李雨游否定他,“你觉得他不对劲还觊觎人家?”
“瑕不掩瑜啊,如果能沾到他的背景,有点风险又如何?”姚息又绕回了原来的话题,“而且我在那次晚宴上见到了他跟安瑞昀,感觉他俩有些......过于相敬如宾了。”
李雨游又被迫再次进入了回忆。
闻绪似乎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安瑞昀,但也维持着一定的界限,肢体接触都停留在温和但不亲昵的范围内,相敬如宾这个描述倒也没错。
“这不是个褒义词吗?”
“反正我觉得有问题,”姚息坚持着自己的观念,片刻后又问,“李雨游,你谈过恋爱吗?”
李雨游终于把被套套好,把被子扔了过去,中止了这场谈话:“别琢磨人家家事了,早点睡。”
“行,”姚息把被套拿开,也没坚持,话题一转,“最后一件事。”
李雨游回头看他。
姚息从他的兜里,缓缓掏出一个塑料袋,层层打开,里面是一粒药丸。
“你当医生的,有没有什么能够做检测的朋友?”姚息这次严肃了一些,“能不能分析下这粒药丸是什么成分?”
第6章 温度
李雨游从姚息手里将药丸拿过来。
药丸长得跟普通的感冒药没什么差异,大小、颜色都是很常见的样式。
李雨游拿在手里晃了晃,反问姚息:“你从哪里拿到的?”
“你别问,”姚息不肯说,“你就说能不能测。”
李雨游把药丸从塑料袋里拿出来,轻轻嗅了嗅,又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看出什么来了?”
“没有,”李雨游否认道,“我又不是色谱仪,肉眼能看出什么来。”
“没有什么熟人能测一测?”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平时独来独往,以前只在小医馆待过,那里能有什么高级仪器。”
“也是,”姚息想了想,“你也不是什么正经学院出身的,能看出什么名堂,我也是没什么其它办法,才想在你这里撞撞运气。”
“那就留在我这儿吧,”李雨游若无其事地把塑料袋拿走,“万一哪天我撞见什么人,也许能替你问两句。”
姚息略微思考了几秒,似乎也没想到其它解决方案。
他默认了李雨游的做法,随后挥了挥手示意李雨游出去:“跑路真累,我要休息了。”
说是休息,但未来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从客房都传来游戏的背景音。
似乎还是什么战争游戏,枪击声持续不停。
猫哥烦躁地围着李雨游绕来绕去,被李雨游双手抱在了怀里:“吵到你休息了是不是?”
猫哥轻舔了下李雨游的手背,又用爪子蹬着李雨游的胸膛。
“抱歉,就一晚上,”李雨游任由它动作,“忍忍就过去了。”
凌晨两点,游戏声终于消停,而猫哥也伏在床边,见状应该是睡熟了。
万籁俱静中,李雨游悄无声息地拿出那塑料袋,就着窗外月光,长久地端详着那粒药丸。
不久又低下头,在通讯录中翻找着,最终锁定了一个名字,但指尖迟迟按不下去。
似乎衡量了很久,最终李雨游什么也没干,将药丸放进床头柜,锁掉屏幕,也同这个夜晚一起沉睡下去。
姚息虽然为人狡猾,这次却说到做到。
李雨游一觉又睡到午时,醒来姚息已经不见了踪迹。
他在冰箱上留下一张字条:“1.如果崔鸣冶问起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