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份工作到这里也就宣告了结束,说是一点儿也没受打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要知道这可是我的第一份工作啊,我还一心一意地在那儿想着要把它作为我职业生涯的一个起点呢,可没想到它竟然出师不利,第一炮它就没给我打响!
当天晚上我就抱着这种无比“沉痛”的心情和小娟苗苗她们几个跑到学校外头的火锅店里狠狠狠狠地搓了一顿,然后我就跟着她们出去K歌,K完了从包厢里头出来我又在KTV大厅里的跳舞机上上蹿下跳地狠狠蹦达了一阵子,这样一整个晚上折腾下来我的心情基本上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我回头又一想貌似我现在还不能够这样的嗨皮啊,我必须还得要悠着点儿我,因为我想待会儿回宿舍去我还得漏液地写检查呢,人文老师今儿个好歹都已经说了,那检查要长一点儿的、深刻点儿的、还得是我原创的,足足五千字呀~~~~
第二天下午,我下了课就捏着我那长达五千字的检讨书跑到办公室去交给文老师,这老头儿今天居然也不板着张脸了,不仅如此,他还老神在在地坐在办公室里笑嘻嘻地眯着眼睛告诉我说:“那种人啊其实就应该打!于菲菲你打得好,打得妙,打得他满地找牙那才叫过瘾呢!”
我一想你昨儿个怎么不说这话啊你?白白害得我写了大半夜的检查,手都给我写酸了都!
老头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中的纸片儿:
“这个东西现在已经不需要啦。“他很爽快地把大手一挥就这么跟我说,”你拿回去吧于菲菲,校方已经把和‘东方文化’的实习合同都给他退回去了,学生也全部都招回来了!谭院长对你这次的行为提出口头表扬,说你警恶惩奸威武不屈,是个难得的好学生啊!“
我一听他说这话我心里头简直就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垮着张脸走到办公室门口,想了想又还是忍不住又走了回来。
“文老师,”我看了眼正那儿喝茶的系主任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确认说,“我好不容易才写出来的五千字儿呢,要不您还是看看吧,手写的,原创的,全部都是我自个儿的意思哦!”
老头子“噗”的一声一口茶全部从鼻子眼儿里喷了出来。
我晃晃悠悠地出了学院办公室。我们新传和袁睿他们的法学院都处在同一幢文科楼上,我们在四层,他们在下面一层,我出了办公室的大门站在走廊的栏杆那儿百无聊赖地向下看了看,看到下面熟悉的法学院教室时心里头就情不自禁地会有点儿难过,正那儿期期艾艾地感伤呢,一抬头,就在对面法学院的阶梯教室旁看见了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我再见到袁睿,再见到袁睿我的心里仍然没有办法克制住那种强烈得快要喷薄而出的激动。我站在五楼走道的栏杆旁,看见袁睿我扭回身就直往楼下冲!这个时候我的心里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确切的想法,可是我就是想见见他,想再要跟他说上一句两句或者只是几句话,我就是想问问他“你好不好”,或者亲眼再看一看他也好!我想这都已经多少天了啊?距离我们分开,我都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再见到他了!而在我看来我们的分手是那样的决绝干脆,既仓促而又非正式,一个电话就把所有的问题全部都给抹杀掉了!而那些我们曾经拥有过的甜蜜和幸福呢?我想想我心里头真是又不甘心又觉着委屈!
下楼的时候我健步如飞,简直就恨不得自己能够一下子长上翅膀飞到他身旁,远远的,我看见袁睿正朝着教学楼外的公车站那儿走去,我攥着拳头用力狂奔,跑得太快我压根儿就没留神,结果在二楼楼梯口转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一脚踩空,“扑通”一声直愣愣地摔倒在水泥地上。
记忆中这是我第二次因为他而摔跤了,第一次是发生在最开始,而第二次则意味着结束。我摔得非常严重,整个人从高高的台阶上扑下来,“吧唧”一声摔成一个直挺挺的“大”字,疼得我当时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爬起来查看的时候我都被我自己给惊呆了,因为我除了膝盖以外下巴和手肘都给磕破了,用手一抹结果发现手上全是血,吓得我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我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