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他答应我的请求,当天晚上就给于又一去了电话,明白地表示顾家对这门婚事的重视和诚意,而于又一在那天晚上再给我打电话时就很明显地对我松了口,他说他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说来说去婚姻大事儿还是要看菲菲的意见。
那傻孩子哪知道这些啊!她可高兴坏了,从D市飞往北京这一路上都没有消停过,一口一个”宸哥哥“叫得我连心都快要酥掉了。
我就乐意看见她这么的高兴。她问我喜不喜欢她?傻丫头!如果我不喜欢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为她操心这么多?我早晨起来可是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直接上了飞机呢!
菲菲一回到家就高兴得像只小猴子,上蹿下跳的,我后来知道了,这个孩子她就是这样,一旦高兴起来就有些得意忘形的,常常乐得找不着北。可是没办法我的心里头就是喜欢这么地纵着她,看见她高兴,心里头就觉着很满足我想做男人不就应该是这样吗?赚钱给心爱的女人花,变着法子地哄着她高兴,尽其所能地疼她照顾她,不就该是这样的吗?
菲菲在的时候我总是觉得很高兴。
为了哄她高兴我特地带她去马场骑马,小丫头穿起骑马装来英姿飒爽,上马下马身手也非常利落,这个时候我就觉着她可不真愧是于又一的女儿啊。
我陪她打篮球,她的篮球技术可真是烂啊,但是好在她很不服输,无论如何都要拉着我跟她比试,一整个暑假下来球技竟也进步了很多。
可玩跆拳道的时候我哪敢真摔她呀?柔若无骨的二尺小蛮腰,万一要是真摔折了那还不是得我自个儿心疼啊?
小丫头种的那些玫瑰终于长起来了,园丁把它们给小心翼翼地移进花房,她那天可真是高兴啊,大晚上地死活要拉着陪她去花房看星星,我那儿还有好多的文件等着要看呢,可是她说不行,死活想让我陪着她,她自己其实很怕黑。
我当然去了。事实上我的心里头其实一百二十个愿意陪她,可我就是喜欢她叽叽喳喳地缠着我,
她说两句好话我就暗地里偷偷高兴得心花怒放的。
我们在夏季的晚上坐在玻璃花房里看星星,喝酒,听音乐、有时候我也会给她讲故事听,我们分别躺在两只大大的摇椅上,天南地北地调侃说笑。
菲菲偶尔也会给我唱歌听,她很大程度上遗传了她妈妈的好嗓子,可问题是她往往都不爱记词儿,唱着唱着就在那儿哼哼唧唧地都不知道哼些什么了。我笑话她她还很生气,再叫她她就有些不乐意了,最后还是我给她又唱了一首法文歌,她听得有趣这才忍不住又笑了。
那是一首很可爱的法语童谣,在法国几乎没有人不会唱,菲菲当然能听得懂了,所以开心得不得了,双手捂嘴“哼哧哼哧”地一直笑一直笑,最后一个不小心”扑通“一声就从摇椅上栽下去了!
谁叫她这么调皮来着?其实这歌我是觉得应该在将来唱给我们的孩子听的。
不过小丫头可说什么都不肯听,后来我们刚结婚的那会儿她总喜欢听我唱这歌来哄她睡觉,有时候她要是听得高兴了,就会使劲儿地搂着我脖子亲亲我以资鼓励。
这是她心情很好很好的时候,她的情绪其实在很多方面都表现得非常明显。 比如通常她对我,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叫我“宸哥哥”,惹着她了她就叫我“顾修宸”,真生气了她就叫我“臭混蛋”,而通常每回当她高兴了、撒娇要抱或者想我给她掏腰包的时候她都会甜腻腻地叫我一声“老公”。
我从一开始就很反对她到报社里去工作,一方面是因为舍不得她,另一方面,我得承认我有一些很自私的念头,菲菲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我不希望也更不需要她去经历太多不该经历的东西,我就想让她一直保持着她原有的那份单纯和天真。
后来菲菲为此很不高兴。
大四的时候叫她到我公司里来实习,她不愿意,言语之间充满了对这个社会的好奇,我想想没办法,只能暂时由着她。
可谁料到她会出了那档子事儿?她被杂志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