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点，忍不住翘起唇角，“是林警官。就是海城的林警官，他提前调过来了，刚来就接手了李老师的案子，刚才联系我了我才干脆现在过去的。”

是林昭啊。

顾深想起来这位不重要的、才告别没多久、三十出头头发还不如他这个踏入不惑之年的中年人茂密的林警官，“……是他啊，那就合理了。”

他轻声感慨着，看到后视镜里唐灼灼已经闭上了眼，于是也不再出声。

车子平稳地在夜晚无人的车道上行驶。

唐灼灼闭着眼昏昏欲睡，身体在休息，精神却在聊天群里冒了个泡。

【好想杀人啊。】

【毁尸灭迹可以通过委托发过来的话，我可以帮忙处理。】

聊天群里只有容挽这个同样的熬夜选手还在观星，幽幽回复：【杀人的话，可以用我给你的宫廷秘药，这个世界也不太科学，这些药应该查不出来。】

唐灼灼：【……倒也不必=v=】

说起来容挽的委托在容强判刑之后就完成了，委托报酬是一大堆瓶瓶罐罐，是容挽所处天启王朝的不传秘药，有毒药、毒药、和毒药……拿到手后用菜市场买的活鸡试过，确实查不出死因，很厉害的药。

可惜的是没拿到好评。

聊天群的记录停留在索兰娜圣女带领信徒向光明神祷告的照片，信徒们衣着可以看出局促，但神情安详。

唐灼灼忍不住道：【李老师真的很适合当圣女。】

容挽道：【但她好像是硬着头皮当的，因为当圣女可以决定给信徒发鸡蛋的数量。】

唐灼灼：“……”

这个理由莫名很金光闪闪。

所以如果李兰娜要走向恶毒女配的道路，该不会是因为真正的光明圣女不想给信徒发鸡蛋吧……

唔……不可能啦！唐灼灼猛地甩掉这不靠谱的猜想，敲敲打打把王张青的事情发出去，等李兰娜第二天醒来就能看到了。

“……到了哦？”

顾深从后视镜里看到猛地甩头的唐灼灼，只当她做噩梦了，轻声提醒道：“林警官好像在门口……”

“在等我们吗？”

“……不，在吃泡面。”

“哟！好久不见，要吃点吗？”

不修边幅的警官热情推销自己的泡面，“是香菇炖鸡面哦。”

唐灼灼：“……”

“不必了，今晚的宵夜我准备了烧烤和奶茶，小灼再吃可能会上火。”

道士沉稳地走到林警官面前俯视着他道：“容、易、脱、发。”

林昭：“……”

护崽的野生爸爸，真是讨人厌啊。

三人进了林昭乱糟糟的新办公室。

林昭调任燕市警局是因为总局的刑侦队要扩大规模，上次的进修就是一次不公开的选拔考察，而现在，李兰娜案牵扯出的幕后阴私，则是林昭出任支队长的考核。

唐灼灼指出：“听起来有点不正义。”

林昭：“过程正义，结果正义，怎么不正义？”

(ˉ▽￣～)切~~

唐灼灼把一摞账簿丢给林昭。

林昭翻了翻，眼睛盯着账簿，嘴巴也没闲着：“你肯定有别的线索。”

“嗯……”

唐灼灼看顾叔顺手给林昭收拾东西，拿了抹布往外走，熟门熟路去清洗，她犹豫两秒没舍得挪屁股，“遇到了……受害者之一。”

“作证吗？”

“不。”

林昭嘀咕：“那也正常……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在高高一沓的文件堆里翻找了会，翻出薄薄的一份，晃了晃，“这个案子也是你报案的吧？闲着也是闲着，随便看看？”

“是什么？”

唐灼灼接过文件一目十行，“容强在监狱里被霸凌猥亵，意外死亡？”

这什么地狱笑话……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