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林大哥说失踪时间不到二十四小时又是成年人,”金长安学着林昭的语气,闭目摇头,“不予立案的话,林大哥也帮不上忙吧?”

林昭:“……”

小嘴巴巴的小看谁呢!

“啊,找到了。”

身后规律的键盘敲击声停止,从营养液流水线换岗到技术工的顾深指着屏幕,“这是秀儿手机信号最后停留的地方。”

但信号消失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唐灼灼站直,“只要不是凭空消失,我能找到。”

林昭:“啊对对对,是最强警犬嘛!”

众人:“……”

唐灼灼拳头硬了,“林叔叔真会说话。”

林昭:“……”

撇下再次回到和顾叔同辈分的林警官,唐灼灼揪上金长安出门。

然后在出门一百米后,在上车之前,不约而同拉开距离。

差点掉进下水道的金长安:“……”

踩塌了水泥井盖的唐灼灼:“……”

……转地铁。

价值一个亿的交通工具令人安心,两个少年戴着帽子口罩站在角落,看着手机嘀嘀咕咕。

看起来形迹可疑,惹来许多注视。

好在唐灼灼习惯了,金长安根本没发现,他看着地图惊讶,“为什么我觉得好眼熟啊!”

唐灼灼:“……暑假来燕市的时候,孟宝儿被关在附近的某个地下室。”

金长安:!

原来是超可怕的那个、集冥婚和家暴行为于一体的地下室!

嘶,之前不知者无畏,现在见过世界上真有鬼了之后,总觉得、总觉得……

“……卷,你为什么在发抖?”

“可、可能是倒春寒太冷了吧!”

……

“今年的春天真冷。”

带笑的男声感叹着,看向另一人。

燕市陆家,春日的光线柔柔打在窗边那人的侧脸,逆光这面便勾勒出水墨画般的质感。

说话的人惋惜道:“悬洲为什么不是我的学生呢?”

“……”

陆悬洲抿了口茶,并不回答。

那人:“真冷淡。”

“嗯。”

面对不请自来的伪君子客人,冷淡也是正常的吧。

陆悬洲扭头看着窗外,分心。那人长长地‘嗯’了声,又道:“悬洲现在看着和正常人一样,陆先生应该很欣慰……啊不对,陆先生一直很放心悬洲,从来没有担心过你呢。”

“……”

陆悬洲收回视线,终于看向这人,“墨叔叔,你还是一如既往不讨人喜欢。”

叔叔……

那人嘴角微抽,“彼此彼此。”

耳边的聒噪如预期般安静下来。

在陆悬洲很小的时候展露出异于其他小孩的性格后,陆父请来了一批心理医生。

‘墨老师’作为崭露头角的儿童心理学家也在其中。

当时墨晦明在其中少数引起陆悬洲注意的,原本会成为陆悬洲老师,但或许是墨晦明那时还太年轻,误判了陆悬洲的情况。

他用对待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方式,引诱般的教学方式很快让虽然感知不到好坏,但很会学习的陆悬洲察觉不对。

那看试验品般的眼神……

儿童心理学家?这家伙可一点都不及格。

陆悬洲淡淡想。

而且事实证明当心理医生一点意思也没有,从患者身上感受到的空洞的、腐烂的情绪不如唐灼灼万分之一鲜明。

择业失误这种事,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