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哥身上有种很干净的味道。”
无论第六感怎么告诉她,陆悬洲表现出来的温和可能都是假的,真实的他是空白一片,陆悬洲主动陪着她来Twist、又帮她送走弟弟,最后还回头来找她的行为都是客观存在的。
唐灼灼喊这声‘陆哥’比起初次见面可真心实意的多。
但她老实回答的同时,还是忍不住腹诽:那么大一个人肉降噪垫,怎么会认不出?
陆悬洲夸道:“鼻子很灵。”
“……”
为什么感觉被内涵了?
一门之隔,喊打喊杀的声音闹腾得凶,显得杂物间越发安静,仅能容纳二人相对而立的小空间里最明显的是彼此的呼吸声。
唐灼灼有种奇妙的不适应,却又不是烦躁。
“陆哥一直都是那么乐于助人吗?”她下意识找话题,打破沉默。
“乐于助人?”
“……嗯。”
唐灼灼其实说完就后悔了,这问题听起来不是在指责陆悬洲多管闲事吗?她硬着头皮找补:“就,其实你可以不用回来的。”
找补得十分不高明,但也属实无奈。
别看唐灼灼安排妈妈住院又请护工,还自个鼓捣起了侦探事务所,看着井井有条,好似一夜之间长成了成熟的大人。
可她到底初出茅庐,圆滑世故和人情练达?
不存在的。
这些特质或许在中上层家庭会从小教育孩子,又或许有些人自带天赋,再或者靠时间阅历攒经验学习得来,而这些……唐灼灼都没有。
品学兼优,有时候是如此单薄的一个词。
她在待人处事方面,就是再普通不过、甚至有些笨拙的一团学生气。
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表五官和表情细节,但唐灼灼有神识,能感觉到陆悬洲微微侧头,似乎在看着她沉思。
陆悬洲在沉思什么呢?
疑惑不过一瞬,唐灼灼听见熟悉的声音低低笑了会,是那种很明显听得出无奈的笑喂!
陆悬洲笑了会,温和道:“长安拜托我帮忙,身为哥哥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唐灼灼:“……”
羡慕了,卷毛。
她悻悻夸了句:“陆哥真是个好哥哥。”
她无所适从地捏了捏手机,才发现有条未读信息:【晚高峰车祸绕路,藏好等着】
是林警官发的。
看得出来很烦躁,连标点都不打。唐灼灼看着手机,脑子一抽:既然乌漆嘛黑的很尴尬,那开灯不就行了。
科技改变世界啊!
唰的一下,她毫无预警地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又毫无防备地在骤然亮起的光影中,和陆悬洲对视上:“……陆哥,为什么看着我?”
而且还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接着像是才注意到,又像是故意慢了半拍,那张冷漠俊美的脸上唇角微勾,眼睛微微弯起,一个标准的温和优雅的笑容再度出现。
“不要害怕,只是有些好奇。”
他问:“你对姚胖他们,有些心慈手软。”
唐灼灼:“那我也不能杀人吧?”
她悄咪咪后退一步靠在门板上,理智解释:“为了这种人赔上自己后半生,我多亏啊。”
陆悬洲缓慢地眨眨眼,说:“总有办法的。”
……
警笛的嗡鸣响彻酒吧街时,血气激得上头的混混们仍然扭打在一起,简直杀红了眼。
直到防暴盾将人压倒在地,他们才如梦初醒般感觉到疼痛和虚弱。
挥手让手下各自行动,林昭站在狼藉的舞池中央,环顾四周,咋舌:“……也没告诉我是这么大阵仗啊。”
附近两个近乎涉黑的小组织都在这了,负责协查的民警个个喜上眉梢:好耶!很长一段时间酒吧的治安都会好很多,工作量-1-1!
更幸运的是混战的起点大概是舞池的边缘,那些惊慌奔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