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有点凉的,但其实没那么冷,甚至对方比自己穿还要少。
只是在注意到自己身上略微单薄的西装时,顾和还是能够显而易见的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上的低低气压。
前方的余松闷头开车,大气不喘,试图装瞎且装死。
然而他解开外套扣子,满意将人扣在怀中暖的老板,终于将战火燃烧到他的身上:“余松,怎么回事?”
驾龄近十年的余秘书呼吸一滞,尴尬一笑,手上不停,嘴上乱飘:“老板,顾少醒来没见您,很担心,身边也没有个认识的人,怪害怕的是吧,我就……”
他说了一半就停下了,给人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
按照一般的经验,只要涉及到顾少的事,尤其还有“害怕”这样的关键字眼,老板一般不会再有精力来管自己,余秘书美滋滋的想。
但他显然错估了顾和在谢珩之心中的重要程度,以及随意离开医院,有可能伤害到青年的认知,所带给谢珩之的恐惧感。
尽管理智上知道,余松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可是只要想到怀中人有一点点被再次伤害的可能,都让谢珩之感觉到额角隐隐疼痛起来。
抱着自己的人如今不是一个好的状态,并且这件事也不是余秘书的责任。
在心中浮现出这个念头的一瞬间,顾和已经这么反应过来,手指用力,揪着人一点衣角,从圈着自己的怀里探出一个脑袋尖尖。
“阿珩。”他眨眨眼,棕眸看起来好像湖水一样清亮,然后对人道,“好像有点闷。”
顺毛多年,即使是对方毫无某一段记忆的情况下,顾先生也能精准的找到快速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方式。
果不其然,温软的嗓音刚刚落下,前方的余秘书就感到身上的压迫感全然消失了。
感到刺激,甚至想和顾少建个消防安全讨论组,专灭老板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