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等有钱了,要带我去北极看最美的极光,去巴黎买衣服到手软。

现在......

“究竟是带我去巴黎,还是带秦芸和我去巴黎?”

他有点尴尬。

“抱歉,栩栩在京市无依无靠,我不能丢下她一个人,你会体谅我的对吧?”

我和他之间,永远横着一个秦芸,回不去的。

早有预料,我面无表情指指门口,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他还想再说什么,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第5章

谢澈南脸色骤变,粗暴地拽住我手臂把我往床下拖。

进入二楼房间,秦芸泪眼朦胧捂住肚子,“澈南,我好像来月经了,肚子好疼......”

谢澈南赶忙将秦芸拢在怀里,冷眼看向我:“栩栩体寒,每次都疼得死去活来。你不是在足浴店干过半年么?快帮她按摩泡脚缓解缓解!”

我哑然,麻木地端着洗脚水去了秦芸房间。

刚拿起毛巾,她就娇滴滴开口。

“澈南,我想喝红糖水,你亲自给我煮好不好?”

“好,能让栩栩开心,我做什么都行。”

在一起三年,别说亲自下厨,连厨房他都没进过一次。

他说他的手是用来作画的,不是拿来洗菜切菜的。

我心疼他,也从没强求过。

但现在,秦芸轻而易举得到了我未曾得过的。

谢澈南刚走,秦芸突然抬腿,一脚踹在我小腹,洗脚水溅了我满身。

她弯腰捏紧我的下巴,咬牙切齿。

“安见夏,眼睁睁看着我和澈南在你面前偷欢都忍得下去,还真是个没有自尊的下贱东西。”

她不知道的是,我之所以忍,是因为已经不在乎谢澈南了。

我仿若未闻,继续动作。

她弯腰,把整盆洗脚水泼在我脸上,然后在自己手背拍出红痕,惊声尖叫。

伴随而来的,是谢澈南迎面扇来的两巴掌。

“澈南,我刚才想把最后一张画还给姐姐给她道歉,可她却把我的手按进开水里,还问我为什么不去死。

真的好疼啊,我会不会再也弹不了钢琴了!”

他眼底瞬间染上怒意。

“安见夏!你为什么会这么恶毒!明知道钢琴家靠手吃饭,你想毁了栩栩吗?!”

解释的话噎在喉咙里。

明明所有污水都在我脸上,秦芸手上的红痕已经开始消退。

但只要秦芸说,他就信。

他怒火中烧,喊来几个保镖把我押住。

“你们把水都浇在她手上,让她也试试被烫是什么感觉,谁都不准心慈手软!”

说完就带着秦芸急匆匆去医院。

滚烫的开水一次次浇在手上,直接烫掉一层皮。

我眼泪直冒。

又疼,又绝望。

原来在他心里,只要能让秦芸高兴,我的人生,我的一切都是可以随意摧毁的。

得知秦芸没有大碍后,谢澈南拿着烫伤膏递给我,口气犹豫:

“为什么偏要这么不听话呢,只要你乖乖的不招惹栩栩,我会让她销毁最后一张画像的。”

去机场的路上,满手水泡的我提着秦芸的行李在后排,他俩在前排聊得热火朝天。

这才知道,原来我在工地搬砖时,谢澈南都在音乐厅给秦芸当护花使者,一场不落。

安检处,秦芸突然开口,“哎呀,我昨晚赌气退了姐姐的机票,好像忘买了。”

“澈南,你帮她补下一班的经济舱吧,毕竟姐姐这种身份,上了商务舱说不定得闹笑话!

你的钱可得留着给我买衣服呢,是不是?”

在谢澈南的默许下,我连同那堆行李被安排到一小时后的航班。

两人刚离开,我σσψ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