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眯着眼睛,心中满是毫无证据的猜想。

就像陆河不清楚她这两年过得有多辛苦一样。

她自然也不清楚陆河的事业有多么的顺利,还有最近恢复的真实身份。

只当他还是那个一心在家为她操持家里的陆河。

这样的形象,在温蔓的心里,当然是没有任何本事的!

陆河面色冷淡。

“美梦?”

“温蔓,你快醒醒吧!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搞老封建那一套?”

“怎么,你死八百年了,最近才给你挖出来?”

陆河看了一眼容琤,冷笑道。

“还有,当初我跟你在一起,没花过你一分钱!”

“生活费你是给我打到卡里了,可我走的时候已经把卡归还给了秋姨。”

“你总说我是废物,那他是什么?”

陆河伸手指向容琤。

温蔓皱眉。

“你什么意思?”

陆河冷笑。

“我什么意思?”

“这些年我什么都没有靠过你,你却骂我是废物。”

“可他自从回国之后,不是让你办这个,就是让你去做那个。”

“就连一个资源摆在面前的艺术学校都要靠你去花人力物力解决。”

“还有一个没什么好说的画展,也是去让你张罗。”

“最近我刚回啦,听说容家的产业也由你们温氏代管。”

“你听好了温蔓,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顶多算作自由恋爱。”

“当然了,也能称作协议恋爱,可他,一个连自己家业都守不住的废物,才是真正的入赘,才是真正的软蛋。”

说完,陆河再度冷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向容琤。

学着当初容琤假惺惺的模样,温声道。

“不好意思,容先生,一时生气,不小心把事实给说出来了,你不会生气吧~”

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容琤脸都绿了,跟他们的谨小慎微不同。

陆河在周家的园子里胆子大得很,说话的声音都毫不收敛。

甚至在说他的时候还稍微提高了些声音。

这些年他的名声本来就没有以前好,陆河这一宣扬,也不知道多少人回头会笑话他。

可……诚如陆河所言,他说的,还真他吗都是事实。

反驳的余地都没给他。

容琤实际上要气死了,可面上却还在维持着皮笑肉不笑。

“陆先生到了国外,语言真是越来越犀利了。”

陆河回击的速度极快。

“还好还好,比起容先生当初尽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还是略逊一筹。”

温蔓却无暇顾及两人的拌嘴,她紧盯陆河,沉声质问道。

“协议恋爱,什么意思?”

陆河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心中顿时没了与温蔓纠缠下去的心思。

“问你爹去。”

他丢下温蔓,朝着谢幻竹走去。

谢幻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绸缎礼服,还带着同色系的手套。

原本习惯性披着的头发盘起在脑后,配着金箔作为装饰。

脖子上带着钻石项链,看起来十分典雅高贵。

和陆河站在一起,俨然一对金童玉女。

“那些是你的朋友吗?”

谢幻竹朝着温蔓和容琤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