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了哪里,她无从得知。
电话和绿信已经注销,她更无法联系到陆河。
易江市极大,可她根本不清楚陆河会去哪里。
陆河没有家人,在这座城市也没有落脚点。
“他会去哪里呢?”
温蔓迷茫的呢喃道。
她在门前站了很久,直到双脚麻木了,才转身离开。
……
次日早上九点,蒂尔婚纱店准时开门。
严璇身着酒红色丝绒吊带裙在前厅摆弄花店新到的百合。
百合香气馥郁,她深深嗅了一下,好心情百分百。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身着卡其抓绒厚风衣走进。
“这么早就来客人了?”
听到脚步声,严璇还有些讶然。
她走到店门处,却发现来的人竟是温蔓。
在看到温蔓的一瞬间,严璇的好心情跌落成零。
她也不客气,抱着手臂冷然道。
“温总好兴致,新婚第二天就来我店里,怎么?是想再买一套婚纱?”
严璇的话可以说是有点恶毒。
可温蔓辗转反侧了一夜,根本没有心情跟严璇拌嘴。
她眼下一片乌青,疲惫得又自然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陆河在哪里?”
严璇牙根痒痒,她冷笑一声。
“他去哪里了,我怎么知σσψ道?”
温蔓搁在桌上的手捏拳,面上满是凌厉。
“我调取了陆河住处的监控,他走的那天你还去了他家里。”
“他去哪了,你一定知道!”
“快说!”
她情绪激动,此时竟然抑制不住呵斥出声。
严璇可不吃她那套。
温氏再有钱,既不是她的客户,也不是她的老板。
她没必要怕温蔓。
严璇面上毫不掩饰地带上了一丝鄙夷。
她挪动脚步,坐在她常坐的位置上,摆弄着她刚刚沏好的茶。
“你不用在我这大呼小叫。”
“我不怕你,你搞这套对我没用。”
温蔓的拳握得死紧。
不知为何,她和严璇仿佛天生的克星,只要见面,空气里就充斥着火药味。
“温大小姐一贯高高在上惯了,习惯把所有人瞧低一等。”
“似乎忘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的奴隶。”
严璇轻轻地啜了一口茶。
温蔓的面色又红又白。
她咬住唇,忍住不跟严璇发生争执。
“陆河到底在哪里?”
她有更重要的事去问。
“呵。”
严璇轻笑出声。
她不是没见过温蔓的德行,如今被她几次冷嘲热讽都能忍而不发。
真是有长进了。
不过,这不代表她就要将陆河的行踪告诉温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