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
他凝视她许久,骤然低头又打了个电话,恶狠狠地说:“给我问!不管用任何办法,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谁指示她绑架我老婆的!”
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
光听孟西楼电话联系他手底下的人,感觉他们就在犯罪边缘猛踩。
冉狸心惊肉跳:“差不多可以了,动用私刑是犯罪行为,我不知道在南美怎么样,但是在我们国家是犯法的!”
他嗤之以鼻:“我心理有数,就算她去验伤顶多验个软组织挫伤,连轻伤都不算。”
宋凌冷笑:“果然是□□的做派,有文化的□□比我们普通人更懂法律是吧?”
孟西楼:“……能别说风凉话吗?你行你上啊。”
他真上了。
他要问出这别墅的主人到底是谁,和他姐宋安娜到底什么关系。
负责审问的手下满头大汗地和孟西楼打电话:“老板,这女的嘴好硬啊,她就一口咬死会有人来救她、我们一定会倒霉。这可怎么办?”
孟西楼额头青筋凸凸跳:“……废物。”
那边的抱怨声比打雷还大,没开免提都能听见:“又不让上强度,又不能见血,你们这里真的好麻烦”
孟西楼啪地挂掉电话,嘴角抽个不停。
没过多久宋凌垂头丧气地打电话过来。
他也失败了。
孟西楼开了免提,乐死了:“某人刚才一直阴阳怪气我是□□做派,没想到良家妇男也是个废物啊哈哈哈哈。”
对面的沉默表达了一切。
他同样什么都问不出来。
但是嘴上不认输:“你不是和庄宝澜很熟吗?你怎么不来问她?她可是说了,让你亲自去问她,她有话要说。”
“她不配见我。”
说罢直接挂断。
冉狸看热闹不嫌事大:“人家说了想见你,毕竟相识这么多年,干嘛这么无情?”
话一出口,她才惊觉自己这话好酸啊。
她明明想说的就是字面意思。
怎么表达出来的口气却这么酸呢?
懊悔到差点把舌头咬断。
她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你不去看她一次多可惜啊!”
……等下怎么更酸了?
擦。
好好当司机,别说话!
孟西楼一愣,从后面慢慢凑上来,面带笑意:“放心,我不见她,她对我来说屁都不算。”
她看着前方,脱口而出:“别说大话了,我看你是舍不得见她,怕自己会心软吧?”
……怎么还是酸?
她真的再也不要说话了。
他更高兴了,继续表衷心:“要不是想抓住她幕后主使,我真不会多看她一眼,我带你来就是怕你多心。”
顿了顿,他郑重其事地说:“冉狸,你放心,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我一点都不喜欢她,我、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看着窗外:“你和她什么关系与我无关,我今天也不是为了我自己跑的这一趟。我是和宋老七一起来的,是为了替你哥哥、我丈夫霍峥嵘的死亡讨一个公道。”
【你哥哥】、【我丈夫】这几个字,她用了格外的重音。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盆冷水,把孟西楼脸上的得意泼得干干净净。
她终于与他对视。
通过后视镜,她看见挫败的孟西楼。
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她,深邃的眼眸闪着光芒。
是灯光落在他眼底。
“孟西楼,其实你真不用对我这么好。她和你认识那么多年,为了钱就可以出卖你。你就不担心我也”
他急切地抢白:“你和她不一样,她远远比不上你。”
她笑了:“哪里不一样?你了解我多少?我和她都是人。”
他怔了怔:“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就算我看错了,我也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