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狸:……介意,非常介意。
她叹了口气:“孟西楼,我们好像还有至少三年时间要以夫妻的名义出席各种场合,一定要这样针锋相对吗?”
他们的协议,签了三年。
三年后各奔东西。
他双手捏着方向盘,手指轮流敲着,揶揄她:“怎么?害怕了?你要是怕了,早点把你和我哥的事情交代清楚。”
交代清楚?
交代什么?
她看向窗外。
黑色天鹅绒上缀着点点闪耀的星子,景色这样美。
有一对夫妻俩手牵着手,在小区的人行道上散步,剪影拉得老长。
她和霍峥嵘,曾经也在这里散过步。
是因为她吃多了,还是他主动提的?
有点忘了。
她和他肩并肩,她不敢看他,甚至她都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她就记得,那天晚上她一直在看他们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她隐约记得,树枝还勾到了她的头发。
是他帮忙解开的。
她叹了口气:“是,他不喜欢我,但是我一直喜欢他,我真的喜欢他……”
她深吸一口气,不想被人听见自己声音中的哽咽:“他就像夏天里的穿堂风、像寒冬里的艳阳日,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老觉得是我害了他?”
她看着头顶的弯月,想着她生命里的太阳。
对着月亮想太阳,真是世界上最悲剧、最没有可能的事。
他继续敲方向盘,看向别处。
此刻他手机忽然响了。
他低头刷了一下,冷笑着:“你可真厉害,我哥那么聪明的人,被你骗得团团转;霍老头那么精明的葛朗台,想破例和你结婚;现在甚至连我妈,都被你骗了”
“好,是我骗了你,是我害死了霍峥嵘。”
她直接抢白,紧追他的视线:“你要是发现峥嵘死得有蹊跷,可以告诉我吗?”
这是她一直想说、没说出口的。
如果霍峥嵘真是枉死,她绝不会放过杀人凶手。
他没有说话。
只回了一声“切”。
她叹气,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因妒生恨的可恶女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有目的。
他有什么事、什么疑点,都不会和她说。
没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她拿起包,解开安全带:“那我先回去了。以后有事再提前约。”
他将手机随意扔到手边,直接按上了门。
冉狸见他不放行,冷眼斜乜他、想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嘴角挂着痞笑,但眼底尽是冒犯的、冰冷的笑意。
仿佛她只是一个对手,需要置之死地而后快。
许久,他摸了摸下巴,不屑地转过头:“看了半天,还是不知道我妈喜欢你什么。”
她听得火大:“你看不明白,就把我留在这里?你不放我回家看一晚上,就能看明白”
“周末把时间空出来,我们俩要把所有的口供都对上。”
“就这个?”
“更重要的是,你要陪我妈逛街。”
冉狸:……孟学英来真的?
孟学英当然是来真的。
和她逛街,冉狸才第一次知道真正的贵妇是怎样shopping。
孟学英提前和柜姐打好招呼,要对方准备一位和冉狸身材、肤色都差不多的模特,现场试衣服。
而孟学英本人只要坐着喝茶就可以了。
看到喜欢的单品,就在目录上打个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