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信会有这样一天。
钱是个王八蛋,又是好东西,他只对挣钱感兴趣。
有了钱,他可以有无数的女人,他会对她们很慷慨。
但他不想有孩子,他绝不会给自己弄出不幸福的孩子来。
霍柏松造的孽已经够多了。
他已经把这个世界上不幸孩子的名额都占满了。
人不能否认父亲,那就不要把这种基因传下去。
他励志要做个慷慨的王八蛋。
然后就被狠狠打脸。
他现在这样贴上去,贴到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她却完全感觉不到。
他无数次转向江边。
再转向车里的人。
她不明白他的心意。
他距离她这么近,来自他的风吹向她的方向。
能不能把他说不出口的话带给她?
闭上眼。
空气中好像有一点来自她的馨香,萦绕在他鼻间。
他怀疑过她。
他怎么会怀疑她?
但凡他以前了解过她一点,他就根本不会怀疑她。
她品性那么好。
她还那样……
……深爱着他哥。
霞光透过层层乌云,照在江面上,磷光闪闪。
天快亮了。
无奈地把脸埋进掌心。
狠狠地搓脸。
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很清醒,非常清醒。
他完蛋了,彻底完蛋了。
买好早点,打开车门叫醒她。
她揉着惺忪的眼醒来:“天快亮了吗?”
他假装抱怨:“是啊,总算快天亮了,看完赶紧回家,我要睡觉。”
他不想早点回去,他想多呆一会儿。
他只是没法承认。
把买好的早饭端出来,她看了一眼,很嫌弃:“噫~美式啊。”
他故意气她:“不喝拉倒。”
他假装端走,她立刻反悔:“有比没有的强。”
然后抿着嘴喝了一口。
液体沾在她的嘴角,她的嘴唇如花瓣般娇嫩,红润又饱满,像是初绽的樱桃。
诱人采撷。
他盯了好久,在意识在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狼狈又尴尬地移开视线。
疯了。
完全控制不住。
她皱着眉头、一口闷掉一大半。
苦得直皱眉:“明明是周末,为什么我还要喝这种刷锅水?”
像个撒娇的小猫。
他笑了:“你就是打工牛马的命。”
她一拳打在他胳膊上,一点都不疼。
但是他假装龇牙咧嘴:“嗷!泼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