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尾音拖长,沈言说话总是很像撒娇。

手抓住黑T衣摆,将衣服单手兜头脱下,祁晟露出强健漂亮的肌肉,神?色背着光看不清楚,只有颈侧的线条绷起。

他声音微哑:“凎你。”

不是

祁晟吃药了?

不是刚做完没?多?久吗?

沈言琥珀色的瞳孔,映出祁晟的挺拔和?那双狼一样?的眼睛。

浴室内水汽氤氲,到处都是潮湿的。

他轻轻歪了一下头,勾唇一笑。

肌肤被水漫过,体?温在温热的水中被掩盖,只剩触感的光滑和?柔软。

沈言的歌声很动听,此时也是。如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鸟,发出断续的脆鸣。

水被扬起透明的泡沫,慢慢浮在水面上,一截冷白修长的小?腿从水面浮出来。

祁晟又开始叫他“言言”。

沈言眼眶红了,他羞赧地?捂住祁晟的嘴:“不准这么叫。”

祁晟又吻他的手心,水珠从额上滑落,坠到睫毛上,再颤颤的滴落,他漆黑的眼眸里一片让人沉溺的情绪。

沈言的神?情是让人心甘情愿喝下的毒药。

几乎从未体?会过的感情,在胸腔中涨满。

低头吻过沈言的耳朵,舌尖描摹那枚在水中一闪一闪的红钻,在冷瓷般的人陡然拔高的响声里,他咬住牙齿,几乎能?听见骨骼的咯吱声,一字一句说:“言言,我爱你。”

而他凿穿一般,像是将所有压抑的、不解的情绪宣泄而出。

爱?

在那一瞬间,满眼空白之中,沈言听到祁晟在向自己说……爱。

心尖下意识一抖,但转瞬,他便笑了。

床|上的情话怎么能?当真,无非都是欲|望上头之后的口不择言,谁信谁才是傻子。

在达到最高点之后,他们缓慢厮磨着,像是怎么也吻不够一样?。

祁晟却好仍未消解那一时的冲动,问?他:“你爱我吗?”

沈言不答,只是在笑,他凑上去?用舌尖舔祁晟:“你还没?好吗?”

“言言,回答我。”祁晟喉结滚动,声音又哑又压抑。

“唔”

沈言猛地?缩了一下:“你别这样?,好痒,嗯你”

祁晟却定定看着他,忽然发了疯。

“爱、爱,我爱啊!”

沈言哭了。

他呜咽着回答,眼眸湿软一片,盛满着的,却不是祁晟,而只是祁晟带来的欲。

最后,在临近午饭时,祁晟才放过了沈言。

沈言累的浑身?瘫软在床上,祁晟将他擦干后,手指摸过他的额发,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离开了。

睡了一小?会儿?后,沈言爬起来下了楼,却没?再看见祁晟。

“林管家,祁晟呢?”

林思在整理沙发的抱枕角度,闻言抬起头,如实道:“少爷开车出去?了,没?有穿西装,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是去?上班?

沈言心中疑惑了一秒,但没?再多?想。

只是觉得,祁晟的精力真的很好,怪不得还有力气?抱着自己清理,又给自己擦干净吹了头发。

吃过午饭,沈言便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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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收藏家的藏品画展,有世界各地?、不同时代的画作。

沈言对绘画了解不多?,但能?够欣赏画作。

程风筱今天没?有穿着盛装,而是穿着灰粉色收腰连衣裙,米色腰带,外?面搭一个短款羊绒外?套。

耳朵上是小?巧的珍珠耳钉,锁骨上是单钻项链,手上拎着某大牌的经典款手提包。

做了法式盘发,指尖是裸粉色的美甲,走过来是一种浅淡的柑橘味。

从头到脚都昂贵又精致。

沈言与她比起来,就显得没?那么精致,只穿了白T阔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