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确实无法想象祁晟的人生。

无论是娱乐圈的祁晟,亦或者是同居的祁晟,展现给沈言的,只是如雾里看花般的影子。

他们?不谈人生,不谈理想,不谈家庭,不谈未来。

只谈性,只谈浅薄的爱。

“社会不会责怪祁晟,只会将?矛头对准你更弱小?、更无力的那个,将?成为所有人恶意的出口。不要小?瞧他们?的力量……所有身败名裂的方式,你都可?能会拥有,直至一步步将?你逼入绝境,才肯罢休。”

程风筱看着他,轻声道:“那时,你能接受吗?”

“又或者说?,你对祁晟有这样可?以抵御千难万险的爱吗?”

“……”

沈言静默立着,好像一座遥远而静美的冰川,白炽光映着他琥珀色的眸子。

程风筱说?错了。

他不会经历那样的事情,因为,他对祁晟没有“爱”。

声音像是响在隔膜外,沈言听到自己冷淡地?说?:“程小?姐,你的担心十分多余”

“无论对方是谁,我也只爱自己。”

程风筱像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那双漂亮的眼先是诧异的睁大,接着便?弯了起来,笑着说?:“沈先生真是聪明人。”

“聪明人也更应该审时度势,”她含笑说?,“与其等到难看的那一天,不如干脆的离开,还显得光彩一些而祁家也不会亏待你。”

“不过,这其中时机,也需要沈先生自己把握了。”

“那便?不劳您费心了。”沈言淡淡道,“反倒是程小?姐,今天约我出来,只为了为我指明前?路,替我思虑周全吗?”

“我的离开,更方便?你和祁晟联姻吗?”

最?后?两句话,他语气轻嘲,程风筱却恍若未查,同样弯着眼睛回了一句:“那也不劳沈先生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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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完那次画展之?后?,已经过去了一周。

沈言在忙着练歌和彩排,吕莹很重视他的这次生日演唱会。

“这是你真正火了之?后?,第一次正式的大型活动,必须要格外认真,不能有一丝马虎。”吕莹推着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睛,眼神闪着犀利的光,仿佛是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

说?这话的时候,沈言正盘腿坐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手里拿着Switch打游戏。

“好……”

沈言拉长了尾音应道。

其实不用吕莹重复,他自己也会高标准的要求自己。

这是对所有喜欢他的人负责的表现,也是对自己的事业负责。

虽然,他最初进娱乐圈只是想要赚钱。

但既然已经做了艺人,那么就要拿出敬业的态度来。

沈言叹了口气,放下了Switch,无奈对吕莹说?:“好好好,莹姐,我不玩了,你不用一直盯着我,现在就去练歌。”

吕莹一推眼镜,满意的点点头。

沈言上班从来没这么勤快过,最?近几?乎是泡在了工作室。

因为想要带给粉丝惊喜,演唱会的几?首歌曲,还给沈言编了舞。

作为从未接触过舞蹈的小?白,沈言最?近可?谓苦不堪言。

除了被舞蹈老师夸过柔韧性之?外,其他都被批得一无是处。

“手打开,不要跳的跟大鹏展翅似的!”

“你在跳广播体操吗?”

“舒展!舒展!不是让你跳popping!我们?是现代舞!”

业内顶级的编舞老师,对着沈言长吁短叹,最?后?忍不住和吕莹吐槽:“手长脚长柔韧度还好,就是没长跳舞那根筋!白瞎了这么好的条件!”

“为了在演唱会上达到要求,必须加练!”

于是,有时候凌晨的练舞房,都能听见沈言的歌声,在明亮的灯光下,他流着汗,对着镜子依然在练舞。

这也导致,往往练到很晚,他就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