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继承权越过了自己,但他是?祁晟的父亲,祁晟就应该听他的!
祁正清目眦欲裂,忽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认为的世界观,慢慢坍塌了。
“怎、怎么会?!我?是?祁家长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爸!爸!为什么你要让他在我?头上!”
祁正清拍着轮椅扶手,伸长了身子,一个用力,就往外栽。
扑通一声。
“老公!”
“祁森*晚*整*理叔叔!”
美艳妇人惊呼一声。
一时?间场面乱七八糟的,祁正清不住哀嚎,美艳妇人哭天抢地,慌乱的佣人手忙脚乱。
过了好?一会儿,祁正清才瘫在轮椅上,不住地喘气。
祁晟坐回椅子上,神色冷而压抑。
他厌烦这种场面。
他焦躁的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去C市,去找沈言,告诉对方,一切都会被他安排好?,不要担心,所有对他不怀好?意的,他都会解决掉,然后……带沈言回来。
用绳子,用锁链,用一切能将沈言带回来的东西。
祁晟犬齿不住地发痒,颌骨紧紧咬紧,神色透出一股偏执的疯狂。
面前的茶已经冷了,祁晟抬手就要喝掉。
却忽然看见程风筱走了过来,从佣人的托盘上递出一杯煮好?的茶,抱歉地说:“祁晟哥,我?没想到祁叔叔是?这样想的……”
“真的抱歉。”程风筱诚恳道。
那杯茶煮的很好?,茶汤清亮,香气四溢,还?未尝到,就已经口舌生?津。
托着这盏茶的手指,葱白莹润,做了裸粉色的美甲,更显得指尖嫩白。
“是?吗。”
祁晟看着这杯茶,视线移到程风筱姣好?的面孔,心中的焦躁让他已经不欲应付这种没用的社交。
但忽然,他眯起眼,看到了什么一样,眸色一瞬间变得格外冷:“你在耍什么花招?”
程风筱面色一僵,但转瞬又?甜笑道:“祁晟哥,你在说什么?这茶是?我?亲手煮的。”
“茶里的东西,也是?你亲手放的,对吗?”
祁晟接过这盏茶,看着清透的茶水,森冷地看向程风筱。
程风筱勉强笑道:“我?怎么听不懂……”
下?一秒。
手腕被攥住,祁晟手指按在她小拇指的指甲上。
那股大力将指甲按得发白,而祁晟的手指也捏的她指骨泛痛。
但这些?都是?最不重要的。
重要的是?,在程风筱惨白的脸色中。
她看到祁晟掰过了她的小指。
而指甲盖中,藏着几乎和指甲一个颜色的,粉色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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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演唱会还?有三天。
沈言这两天忙得不可?开交,不停地试衣服和妆造,被编舞老师反复抠细节,还?要抽空去参加商务或者拍摄照片。
一天下?来,三魂就剩下?一魂。
因为打算在C市常住下?来,所以沈言在市中心的位置租了一套房。
这里离温宜竹晚上打工的酒吧也很近,有时?候沈言半夜会溜出去找温宜竹喝一杯。
这套房在二十七楼,是?一间四百平的复式结构。
沈言一个人住有些?大,但他并不介意。
大概是?从小住在福利院,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没有过单独卧室和私人空间的原因。
沈言对大房子有一种执念。
和祁晟在一起住的时?候,是?他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他足够富有,也拥有足够大的属于自己的空间。
晚上还?能窝进祁晟的怀里,安全又?温暖。
此时?,沈言躺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夜晚的灯火,轻轻叹了口气。
尽管用被子已经把自己都围了起来,他还?是?感觉缺了点什么。
躺椅前摆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