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完厕所,站在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洗了个手。

室内很安静,只有水流声。

温宜竹正低头洗手,忽然听到了什么一样,他下意识抬起头看?向镜子?。

一张狰狞凶狠的脸,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温宜竹的后方。

“你”

他瞳孔紧缩,刚要叫出声。

后颈就?一痛,瞳孔瞬间失焦,天旋地转间失去了意识,身体栽了下去。

温承深吸一口气,后背出了一身汗。

他谨慎地张望了一下,背着温宜竹,火速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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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喝的迷迷糊糊,看?着面前的蛋糕,目光有些?发虚。

是?巧克力?蛋糕,浓郁的巧克力?酱和奶油散发着甜腻的味道,沈言刚刚已经吃了一大块了,此刻还想吃,但肚子?已经很撑了。

祁晟和秦云生在打桌球,吕莹一改平时成熟稳重的风格,画着烟熏妆,抱着麦在唱歌。

KTV水平,和我比差远了。

沈言想。

但比童知墨高?了好?几个档次。

对了……童知墨呢?

还有小竹……

“哎?”

身边一屁股坐下一个人,童知墨张望了半天,凑到沈言边上问:“小竹呢?”

“什么?”

沈言眨了一下眼?,忽然有些?清醒了。

“小竹刚才想上厕所,但我在里面,他就?说去外面公共卫生间,但我都蹲了半个小时坑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沈言撑着茶几猛地站起来?,头晕目眩中,有了一丝不?妙的预感。

“祁晟!”

他深呼吸,喊了一声。

“诶?怎么了?”童知墨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

但看?到沈言拧紧的眉心,和冷厉的神色,他后知后觉生出了一丝慌乱。

童知墨磕磕巴巴说:“他丢了?我出去找找!”

祁晟在沈言叫他第一声之?后,就?放下了球杆,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到沈言脸色煞白,按着额角,扶着墙壁往外走,而童知墨已经跑了出去。

“怎么了?”

祁晟握住沈言的手臂,伸手扶住他的腰。

“小竹不?见了。”

沈言深深呼吸,尽量平静地说:“去调监控,我怀疑我们被温承跟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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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随今最近总会幻听。

头很痛。

耳边不?时就?会有自?己母亲死前的嘶吼。

“你是?天之?骄子?!你天生就?应该比谁都尊贵!你想要什么都应该得到!都怪那贱人!都怪那贱人!都怪那贱人!!!”

“随今,你要记住!”

“你是?向家唯一的继承人!哈哈哈哈哈那女人还想有孩子??!做梦!!”

“等你回到了向家,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你要争!要抢!要把你本?该拥有的全夺回来?!记住了吗?!”

他听见一个孩子?在抽泣,简直让人烦躁。

接着又听到女人扇了那孩子?一巴掌,癫狂的让他一遍一遍重复:“我是?向家唯一的继承人,我比谁都尊贵,我要把我的东西都夺回来?!”

脸颊有着火辣辣的幻痛。

向随今闭着眼?,一拳砸向墙壁。

砰!

那些?让他脑子?要炸掉的声音,顿时散了不?少。

只有隐隐约约孩子?的哭声,仍然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