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神就吓哭,先生要不要来一个?”

然后是他近乎没有止境的反派生涯。起初痛苦居多,后来他习惯了,也不再与那些世界的人深交,便越来越喜欢自己吐槽,如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观。

记忆久远,理应模糊,如今历历在目,殷璧越才知道自己从不曾遗忘。

回忆走到尽头时,海潮般的黑暗覆盖下来。

如同天地初开之前的混沌,他的意识已有些昏沉了。

就到这里了么?这就是我的一生?

他自问。

又自答,不应该是,也不会是。

来到此方世界修行,见天地,见众生,终不见自己。

不甘心啊。

看不破的事情,自然要斩破。心念一动,手中长剑怆然出鞘。

一道雪亮的电光撕裂天际,剑落下时,剧烈的刺痛像是要将他劈开。殷璧越直觉自己正面临着神魂湮灭的大凶险,也直觉此刻离真相最近,绝不愿这样放弃。

疼痛使眼前景象扭曲,他看见了一个人,从剑光划破的明亮中走来,手里拿着剑。

他看不清那人的面目,但那把剑他很熟。

临渊剑。

不同的人,相同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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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雪原上,陨星渊下的洛明川也看见了一个人。

算起来第三次见面了,一点也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