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错推她头上。
下人不知道发生什么,在背后议论纷纷,说起今日城门外的密闻。
他们国公爷今日耍枪为先锋军助威,结果提不起枪,当众出丑,被夺了帅位。
有人不信,和说话那人争执起来。
辛缨路过听到,替那家丁辩驳,“说得不错,赏。”
辛缨扔了钱袋子过去,里面有几两碎银,还有半贯钱。
家丁得了赏钱,说得更得劲了。
仆人们越围越多,像听书一样聚过来。
孙嬷嬷有些头疼,“姑娘,他们污蔑国公爷您怎么还给赏钱?”
“那是真事。”辛缨淡淡说道。
孙嬷嬷刚想说家丑不可外扬,后来想想,今日送先锋军出征的人有很多,他们应该都看到了。
丢人丢到城外,国公爷是第一个。
若能早听夫人的,把枪法好好练练,也不至于当众出丑,还丢了主帅之位。
祠堂外,站了许多人。
看到辛缨走过来,薛邦让人把路让开,赶走所有的丫鬟们,只留下家丁。
家丁手中,各握了一根腕部粗的棍子。
他们紧盯着辛缨,目光阴沉。
辛缨往里走,心里并不惧。
“你还知道回来!”辛缨听到门开的声音,眸底透出赤红色。
辛缨走过去,站在她娘身旁,“这里难道不是我的家,爹若不愿让我回来,可以写和离书,女儿这就带娘走。”
“住口!”辛缨心口疼,每次总能被辛缨气到。
他是忠国公,是护国神将。
这个保护伞不倒,他永远高人一等,是大周的神。
可今日,他的一切都被践踏,毁在一杆沥泉枪上。
辛远气恼,又不敢把辛缨怎么样,只能回府调查,看看谁把他的枪给换了。
查来查去毫无线索,把错怪在朗月身上,认定是朗月让人做的。
想让她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听他唾沫纷飞的数落。
可朗月根本不跪,坐在轮椅上和辛远对峙。
他生气啊。
朗月固执地不肯跪,处处挑他错。
辛缨也是犟骨头,明明有错,却趾高气扬的,尾巴快翘到天上去。
“朗月,你也看到你女儿的德行,她今日女扮男装跟着肃王,要进神机营当差,如果被圣上知道,我们全部都逃不掉。”
辛远在屋里转圈,气得吹胡子瞪眼,直呼朗月的名字。
朗月抓着辛缨的手,并不上当,“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也有耳闻,缨儿做得没错。”
“你……”辛远攥着拳头,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她没错?多亏她自荐,把忠国公府所有人的命都捎带上。”
魏氏抽噎着劝,想让朗月劝辛缨放弃神机营,“夫人,现在不是宠她的时候,神机营千万不能去啊,如果被圣上知道,整个国公府都完了。”
辛缨冷眼瞧着,见魏氏拧着帕子哭起来。
可见神机营很厉害,魏氏怕她飞黄腾达,想尽办法来阻拦。
魏氏刚哭两声,就把辛远心都哭乱了,哪怕延误出征也要来哄。
而母亲要强,断了腿也没掉一滴泪,从不会在父亲跟前露出小女人的娇羞样,又处处都比父亲强。
父亲惧她武功好想利用她,又不想亲近,才会在每次醉酒后,躲在魏氏的怀里求安慰。
“姨娘别哭了,爹如果不能按时出发,怕是先锋官也要没了。”辛缨听不下去,只觉得聒噪。
魏氏急忙闭嘴,眼泪汪汪望着辛远,“妾身差点忘了正事,老爷您该出发了,妾身这就去祠堂上香,求列祖列宗保佑老爷。”
辛缨冷笑,魏氏去祠堂求祖宗,还不如跪求她娘更有用。
“姨娘舍不得爹可以随军啊,把爹送去再回来。国公府这边有我和娘在,你就不用操心了。”辛缨看着垂泪不止的魏氏,甚至想亲自送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