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玉绮,你可以自己选择一个死法,是被烧死还是被毒死,也或者是自己撞墙死。”辛缨捏着糕点,回味起自己上辈子被烧死的感觉。

那时候她也疼啊,但是比疼更多的是恨。

被至亲联手害死的痛,她重活一世也忘不掉。

魏氏扑过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鬼医在哪?”辛缨又冷着脸问。

魏氏摇头,她知道自己说了也是死路一条,靠着这个无人知晓的秘密,在牢里撑了这么久。

“不说是吧,那就别怪我不客气。”辛缨说着,一把将辛玉绮揪过来,抓了一块琼叶糕塞进她嘴里。

辛玉绮吃了一半糕点,没一会小腹就疼起来,还以为毒复发。

“娘,救我……”辛玉绮去抠喉咙,可糕点入口即化。

魏氏跪在地上去拦,把眼泪都给擦干,“把玉绮放了,我就告诉你鬼医在哪,绝对是你想不到的地方。”

“好,锦雀,送辛玉绮回府!”辛缨答应魏氏,辛玉绮早晚都逃不掉,让她再潇洒几日也无妨。

辛玉绮不舍得离开魏氏,怕她被辛缨针对,握着魏氏的手不放。

魏氏从腰间拽下一个玉佩,“玉绮,去魏家找你外祖父,千万不要回国公府。”

辛玉绮含泪答应。

母女两人都知道,现在国公府的两位主子,都巴不得她去死。

魏氏坐在稻草上,看到女儿被锦雀带出去,这才说起鬼医的下落。

“鬼医……就是你师兄燕笙的大哥,他是东宫当值的太医,名叫燕坪。”魏氏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这个藏在心中多年的名字。

辛缨猛地看向她,原来自己猜得没错,太子夏弘允早知道鬼医下落,却瞒着她。

难怪夏淮初接管火器库后,接连爆炸,原来是太子的人。

魏氏靠着墙角,用手整理面发髻,把头顶的簪子给扶正了,“辛缨,我们可以合作,你放我出去,我把主母的位置还有正院都让给你娘,还有你想要的墨绿玉镯子,当初你爹给你的是假的。”

“姨娘着急出去干嘛,很快我爹就会成为阶下囚,我马上就送他来跟你团聚。”辛缨笑着说道。

她拿到镯子那一刻就知道是假的,所以才追到街上踢翻了辛玉绮的摊子。

当初要镯子并非真的要治病,而且因为是鬼医赠的,想用镯子找鬼医给娘治腿。

“疯子,他可是你亲爹!”魏氏心口颤得厉害。

辛缨转身往外走,“伤害过我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魏氏心里恨啊,她的一切计划都没得手。

辛缨没有死,朗月没有死,她还没当上主母,怎么就被辛缨送进牢里。

每次她有什么想法,都会被辛缨提前一步破坏。

“辛缨,如果你敢动玉绮一下,我跟你同归于尽!”魏氏趴在牢门边,冲外面大喊。

辛缨脚步沉重,用冷笑回应魏氏的威胁。

魏氏待的是死牢,她犯的罪可不是毒害国公夫人那么简单。

跟她同归于尽,痴心妄想。

“该死的是你,是你这个灾星!”魏氏躲在墙角一直哭。

被关诏狱这些日子,那些狱卒每日都会来吓唬她,虽然没对她用刑,但其他人的惨叫声让她整晚睡不着。

她认定自己不会输,她还有母家,她父亲是兵部侍郎,弟弟在甘州立了军功,谁也不敢动她。

爹就她一个女儿,肯定会来救她。

“淑莲。”

魏氏刚想到她爹,就听到外面传来魏父的喊声。

“爹!”魏氏刚刹住的眼泪汹涌夺眶而出。

魏父刚下朝,朝服都没换就乘轿子来诏狱看望女儿,怕魏氏撑不住,他瞒了女儿一些事。

魏氏这次被关进诏狱,最大的罪就是她给商皇后进献的药里掺了返魂香。

毒害皇嗣可是重罪,他正想办法找替死鬼,把女儿给捞出去。